曾誠這話,可是把現(xiàn)場所有天涯閣弟子給得罪了,就連林景行也是面露不善之色,場面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我天涯閣如何行事,也是你能質(zhì)疑的?想要說理,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劉威面露兇相,正要繼續(xù)施壓,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各位,各位!”肖鵬此時也是一副曰了狗的表情,原本他是不想站出來自找麻煩的,可偏偏斗起來的一方,是自己帶來的朋友,而且這人,身后還有“公主級”背景撐腰,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出面,“我是守望司的肖鵬,這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可惜肖鵬這臉面,注定要掉地上,別說林景行、劉越兩人,就連天涯閣的煉氣修士,也都沒有拿正眼瞧他。
他的這番低姿態(tài),算是喂了狗!
看出肖鵬的尷尬,好歹人家是為自己出面,曾誠卻不能不理,“肖主事,此事與你無關(guān)!”
“我還真想聽聽,在這大秦的地界上,你們天涯閣,能說出什么不一樣的道理來?”
“大秦?哈哈!”劉越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沒想到,在定州,竟然有人和我談大秦律法!”
劉越此般蔑視的姿態(tài),不僅讓曾誠看得無語,就連旁邊那些看熱鬧的消費者,也是暗自咬牙。
能在寄情坊消費的起主兒,大多還是在當?shù)毓┞毜墓賳T,劉越這無疑是當著和尚罵禿子,把大伙兒都給得罪了,可偏偏又沒有一人敢于出頭,就連堂堂守望司的主事肖鵬,也只能忍氣吞聲的立在一邊。
這天下都還沒亂,宗門就已經(jīng)開始漠視皇權(quán),次序崩毀也就不遠了,曾誠不由的開始為那些,生活在底層的凡俗感到憂心。
估計是逃離不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天涯閣好大的口氣,不光沒把大秦律法放在眼里,我看也沒把仙宗令諭,當一回事吧!”
劉越借著天涯閣造起的聲勢,瞬間就被這個譏諷的聲音,一掃而空。
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而能鎮(zhèn)住天涯閣氣勢的,也只有更大的宗門。
現(xiàn)場所有人,都回頭望向,那個從閣樓最深處緩緩行來的人影,同樣僅有筑基的修為,卻被一身仙宗服飾,襯托得亮眼無比。
“天下宗門,定鼎萬世,而十方皇權(quán),皆由三大仙宗所授予,你小小一個天涯閣弟子,就敢口出狂言?”
“見,拜見昆侖上修,小弟,小弟一時口誤!”
劉越的優(yōu)越感,在昆侖弟子面前,變得一文不值,都不等來者表露身份,便已經(jīng)開始伏低做小,盡顯卑微之態(tài)。
“天涯閣林景行,見過昆侖師兄!”想是也對自己師兄的卑躬屈膝感覺無顏,林景行卻是主動出面,為自家?guī)熜址謸勺诘茏訋淼膲毫Γ拔覀円彩欠铋w主令諭,清剿盜門邪修,剛才劉師兄,也是一時激憤,這才口不擇言!”
林景行的避重就輕之言,原以為,可以為自家?guī)熜志徑鈱擂?,而憑著天涯閣核心弟子的身份,對方哪怕是仙宗弟子,應(yīng)該也能給自己幾分薄面的。
“哼~!”
“盜門邪修!”
趙銘楓差點被對方的言語給逗樂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家這位名聲鵲起的宗門天驕,有一天竟然被一個三流宗門的弟子,給污蔑成為盜門邪修。
“銘楓見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