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盜門案犯,卻是把鴻盛堂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起來。
曾誠也不例外,以為有什么熱鬧可看,可馬上就感覺不對勁,因為一大群身著守望司服飾的修士,是直接沖著自己來的。
而在這群人當中,有一人身著普通服飾,卻是比較顯眼,而且這個人,還與曾誠有過一面之緣。
鄭仲和,筑基初期修士,是靈田管理司的一名主事。
當初因為鄭鈞的關系,他還給曾誠使過絆子,后來誤會曾誠與葉老間的關系,并沒有將針對進行到底。
感覺到了來者不善,但曾誠卻實在想不通,自己與“盜門案犯”,有何關系?
給自己,生編的一個罪名?
被一大群守望司的人員圍著,曾誠卻毫無驚慌之色,這卻把守望司那名筑基主事,看得眉頭微皺,語氣卻是不自覺的收斂了一些,“我是守望司主事肖鵬,想請道友跟我們走一趟!”
看著這個黑臉大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曾誠連理都沒理,而是沖著一旁的伙計說道:“有沒有什么贈品???”
曾誠的話把所有人都整懵了,見伙計沒反應過來,曾誠又耐心說道:“我買你們這么貴的東西,沒有一點小贈品嗎?”
“啊,這~!”
曾誠的旁若無人,卻把伙計嚇得不輕,這陣仗不好搞??!
“道友說得在理!”一旁明顯看著應該是管事的人,站了出來,接過話頭,“不知道友有何要求?”
“那東西,能給我一張嗎?”
曾誠指著的是一張符紙,之前他便看見了,這是一張用靈谷稻草制成的符紙,而且看著稻草的等級也不怎么高,但卻是一張足以拓印四階靈紋的符紙。
“道友,實在抱歉,這張符紙的價格是三十靈石!”筑基管事,見雙方?jīng)]有動手的打算,這守望司的主事,也好像在一邊看戲一樣,并沒有出言制止,他也就真正與曾誠談起了買賣,“小店利薄,實在讓不出來,還望道友見諒!”
場面氣氛有些怪異,氣勢洶洶而來的,可是守望司啊,這可是一個暴力機構,比巡檢司牛逼多了,可偏偏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鄭仲和其實也在納悶,這小子氣息有點不對勁,他不是煉氣期的靈植師嗎?怎么我感知不出他的修為?
自從侄子鄭鈞,在執(zhí)行公務中失蹤之后,一家上下也是花了很大功夫,調(diào)查其中經(jīng)過,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雖然猜出仇家是盜門中人,但到底是誰,卻并不知情,直到前些天,族中收到一個包裹,里面就只有一句話,“鄭鈞的死,與靈田管理司的失竊有關”。
當時靈田管理司的那樁案子,可是鬧得沸沸揚揚,鄭家當然也知道,失竊的是一些七葉靈桃的靈種,原本鄭家,也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在市面上,打聽所有關于七葉靈桃的消息。
結果今天就有一個,入冊管理司的人,突然送上這么一個情報,說有人身上,藏有大量的七葉靈桃。
鄭仲和本就與入冊管理司關系熟悉,一方打探,發(fā)現(xiàn)那個身懷大量靈桃的人,竟然是與自己侄兒,有過過節(jié)的那名靈植師。
這一下,他就腦補出無數(shù)細節(jié)來,而且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擔心這人身后藏有盜門高手,他這才跑到守望司報案,帶著這么一大群人,堵了過來。
只是曾誠的這番表現(xiàn),再加上沒人能看透他的虛實,一時場面才出現(xiàn)僵持狀況。
“小子,你的事兒露了,最好別在故弄玄虛!”
看著與鴻盛堂管事討價還價,完全沒把大家當回事兒的靈植師,鄭仲和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畢竟守望司的人,是他拉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