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樓擺了擺手,語氣中略帶落寞的開口道。
“叫玉樓,另外,修為不重要,我筑基修為都能做副盟主。
而且,你不是過了筑基種子斗法選拔么,我親自推你筑基。
筑基后,你剛好可以去做‘散修會’會長。”
很多事,終究是回不去了。
曾經(jīng)在西海的漩渦中打轉的王玉樓,被復雜的局勢壓得喘不過氣,云舒和風劍仙是他當時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可現(xiàn)在混亂時代降臨、天地頂級勢力齊變法、仙盟內戰(zhàn)時刻處于爆發(fā)的邊緣、頂級仙尊紛紛出手落子、王玉樓的身份被人猜忌的厲害。
這一堆事情和壓力中,哪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比王玉樓當初在西海面臨的壓力加起來還要嚴重。
但盡管如此,王玉樓依然扛得住。
修行了這么久,不長進,憑什么坐穩(wěn)副盟主的位置?
風高浪急?
不,是水大魚大!
當然,想要在浪潮中有所作為,每一步都要算好。
就像現(xiàn)在,王玉樓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正被人暗中盯著。
他拉攏和親善莫云舒的過程,既是對過往人生際遇的再次盤活,也是進一步的展示自己內心的懦弱。
麻煩,但又必須做。
“那謝謝玉樓?!?/p>
云舒終于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有種揮之不去的疲憊,王玉樓看的有些失神。
那個曾經(jīng)眼睛發(fā)光的西海女修,已經(jīng)快被這個世界壓垮了。
想到這里,王玉樓沉聲道。
“云舒,你想要有所作為,首先要走上去,走上去比什么都重要。
這個世界的未來如何,不取決于一個練氣、一個筑基,起碼你要是金丹才行。”
沒什么是不可以說的,以滴水仙尊為代表的一批金丹仙尊們,非常不認可當下這種特殊的發(fā)展模式。
混亂——穩(wěn)定——混亂,時代在周而復始中走向某種近乎于腐爛的結局,他們不喜歡這樣的死寂,這些人數(shù)量,甚至不算少。
大天地的未來該如何,從來都是金丹仙尊們重點關注的問題,和關注畢方是同一個等級。
換一個維度去看變法,大天地所有頂級勢力齊齊變法,本身也是對這種周期的某種‘超越’。
但是吧,這個層次的游戲,入場的資格只限于金丹仙尊,王玉樓也就是靠著參與了變法、成為了仙盟的副盟主,才敢多說兩句。
“玉樓,一直以來我想不明白一個問題,我們?yōu)榱烁苡兴鳛椋粩嗟纳釛壱徊糠值淖约骸?/p>
等真的走上去了,新的困難和麻煩又出現(xiàn)了,合適的時機從來不會真正的出現(xiàn),有一種說法叫做,因為相信所以看見。”
小王笑了,莫云舒出身高族,在底層歷練過,在仙盟任職過,她的視野和認識的層次同樣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