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把身上帶回來的寶物全倒了進去,手腳麻利的把包袱包好,捆得結結實實的。
又找出一根繩子拴了一頭在包袱上,自己從三號宿舍的后窗翻了出去,彎著腰在滿是青苔和泥濘的屋后摸索了過來。
嚴小雨手里的動作都慢了下來,林冬梅想干什么?
感知里,林冬梅小心翼翼的拿著黑色的包袱來到了六號宿舍的后窗下,這里竟然有一個不小的墻洞,黑色的包袱很容易就被按了進去。
嚴小雨眼睛都睜大了,這里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墻洞的?她都沒發(fā)現(xiàn)!
之前被拴在包袱上的那根繩子被留在了外面,只見林冬梅伸手就從地上摳起一坨黃泥糊在了墻洞口。
一下又一下,很快墻洞就被黃泥糊好了,那根不起眼的繩子只留了很短的一截在臟得沒眼看的墻上,不注意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嚴小雨內心直呼好家伙,這林冬梅是個人才啊。
今天不下雨,等太陽出來溫度一升高,用不了半天時間,墻洞外糊著的黃泥就干了,到時候林冬梅再過來做做手腳,再過一段時間之后,壓根就看不出來這里有什么不同。
但是,林冬梅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一通折騰,無論是后院墻,還是窄路上的泥腳印,可不是那么好處理的。
任誰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從三號宿舍后窗到六號宿舍的這個墻洞位置之間,有人為活動的痕跡。
林冬梅不會以為自己做得有多好吧?嚴小雨內心吐槽。
見小姐妹站在自己床前遲遲沒有動作,像是在發(fā)呆,童海瓊過來輕聲問:“小雨,怎么了?”
小姐妹別是睡迷糊了吧。
嚴小雨這才回神,笑著回答童海瓊:“哦,沒事,我在想今天上工會安排啥活,前面累得腰都要斷了,這都還沒緩過來呢。”
“可不是嗎?休息了三天,其實也都沒閑著,就盼著這天放晴了,這些山貨能快些晾干了好收拾起來?!蓖-傉f著話走向墻角兩個木架子查看篩筐里的菌子。
后窗下的地上堆著板栗,這三天陰雨綿綿的,板栗都沒咋脫水分,她們時不時就要過去刨一刨,省得沒攤開的部分水氣太重發(fā)了霉。
嚴小雨感知里,后窗下正在給糊墻的黃泥收尾的林冬梅已經聽到了屋內兩人說話的聲音,動作放慢了也放輕了,腦袋縮得更低了,生怕她們倆有人過去推開后窗發(fā)現(xiàn)她。
嚴小雨就沒多管林冬梅,反正她藏進墻洞的東西,如果危及自己和小姐妹,她也是有辦法解決的,暫且可以先不管。
動作加快收拾好床鋪,嚴小雨和童海瓊一起出去洗漱做早飯。
敲響上工鑼之后,隊員們、知青們全都來到大隊部倉庫外。
大隊長見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才把身邊兩個陌生男人介紹給在場的所有人。
“這兩位是從省里派到基層來的公職人員,這位任咱們青山大隊的大隊書記,姓秦,大家歡迎秦書記!”錢世永先介紹的是自己身邊穿著中山裝的瘦高中年男人。
下面稀稀拉拉的響起了隊員們不太走心的掌聲。
“這位,任咱們青山大隊的政治隊長,以后主要負責監(jiān)督管理全大隊的生產工作,大家歡迎周隊長!”這位周隊長站在秦書記身邊,個子比秦書記稍矮半個頭,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人也精瘦,一臉的嚴肅。
下面的掌聲直接消失了,政治隊長是什么,大家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就是有事沒事到處轉悠,監(jiān)督大家上工積不積極,干活有沒有偷懶,但他自己是啥活不干的。
以前隊里還有下放的臭老九的時候,政治隊長還要定期把這些人拉出來讓全隊進行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