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丹漲紅了臉梗著脖子大聲回答:“對,沒錯!”
清風見狀輕笑一聲,好整以暇的問:“你就是這樣管理院子的?”
嚴丹忿忿不平的說:“咱們這個院子的主母是我家三小姐,自然是要以夫人的生活習慣為主,哪怕這些靈植再重要,能越過夫人去?”
一番話說得下人們紛紛在內(nèi)心贊同,但清風卻依舊冷笑。
“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滿是凡人的吳家?還是你們那上不得臺面的凡間院子?這里是陣門!錢上師是什么人?你以為跟你們一樣?呵,一群不自量力的凡人,別以為攀上了高枝就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在這里,就得按陣門的規(guī)矩來,懂了嗎?”
說到最后,清風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了,然后眼神不善的死死盯著嚴丹,彎下腰惡狠狠的說道:“至于你,你以為你的賣身契沒在我手上,我就拿你沒轍了嗎?你不過是個凡人丫鬟,誰給你的膽子頂撞與我?我可不是墨竹那不爭氣的東西,我發(fā)落你,不會有任何人質(zhì)疑!”
而后清風直起身體,掌風一掃,嚴丹騰空而起快速撞向身后十米處的墻壁,然后口吐鮮血的從墻上軟軟滑下,墻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
嚇得院子里所有人掩住口鼻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剛剛被春花攙扶著走到院門口的吳珍珍也當場嚇傻了,剛才秋菊發(fā)現(xiàn)清風針對嚴丹的時候就撒丫子跑向內(nèi)院,氣喘吁吁的請三小姐救命又往回跑,早就等得焦急萬分的吳珍珍聞言噌的起身就帶著春花往外快步走。
秋菊想快速跑回去幫“丹姐”,但她體力實在拖后腿,還沒吳珍珍和春花走得快,走到三進院中的時候就聽到二進院里嚴丹那鏗鏘有力的駁斥聲,聽得三人都有些動容。
但是沒想到清風毫無征兆的直接動手,一點面子都沒給吳珍珍這個主母留,把吳珍珍氣得當場就要炸毛。
哪知清風早就感知吳珍珍的到來,卻毫不在意,看到幾人出現(xiàn)在院門口,轉(zhuǎn)過頭笑著看過去。
春花和秋菊只覺得頭皮一緊,聽到清風開口:“夫人這么著急忙慌的,豈不失了禮數(shù)?看來夫人身邊的丫鬟,一個好的都沒有啊。”
說著還拖長了音調(diào)看向春花和秋菊。
吳珍珍喉嚨一緊,像是被人扼住了命運的脖子,她又看向墻角那不知生死的“吳丹”,一陣微風吹過,她的頭腦似乎清醒了一點,強自鎮(zhèn)定下來之后端起主母的架子,沒敢說話,她怕一出聲,顫抖的聲線會暴露她此刻的膽怯。
只冷冷“哼”了一聲,吳珍珍轉(zhuǎn)身抓著春花冰冷的手往回走。
春花和秋菊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吳珍珍,但春花被吳珍珍那出奇大的力道拉著不得不跟上步伐,秋菊則是愣在當場。
似是滿意吳珍珍的表現(xiàn),清風輕嗤一聲,瞟了一眼已經(jīng)毫無生氣的“吳丹”,說了一句“處理了?!本娃D(zhuǎn)身離開了院子。
下人們鵪鶉似的還在原地發(fā)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只有秋菊跌跌撞撞的來到墻角,看著慘不忍睹滿身滿臉都是血的“丹姐”,哭得泣不成聲,心中升起無盡的悲涼,仿佛這就是她自己以后的下場。
秋菊能清晰的感受到,“丹姐”的身體逐漸變冷,而她卻毫無辦法。
許久之后,秋菊感覺自己稍微緩過來一點,看著怯懦不敢上前來的其他人,揮揮手讓他們都散了,自己找來一架板車,費勁的要把“丹姐”的尸體扛上去,春花這時候匆匆趕到。
吳珍珍回去之后就撐不住要倒,春花好容易把人弄到床上看著她睡了才悄悄跑了出來,料想?yún)钦湔湟膊粫奶?,她不能離開太久,不然吳珍珍醒了發(fā)現(xiàn)她不在,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整個院子的下人都見證了吳珍珍這個主母的毫不作為,任由侍者在她頭上作威作福,但吳珍珍能發(fā)泄的對象卻只有自己的三個陪嫁丫鬟,不,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了,吳珍珍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春花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春花和秋菊兩個人把“吳丹”的尸體扛上板車之后推到了外院門口,正在不知所措之際,院外來了一個穿著外門制式服裝的弟子,接過板車說了句他們會處理就離開了,那模樣非常輕松像是一點重量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