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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次登門拜訪受害人（第2頁）

“等等。”

宋婧璃拉住她。

“現(xiàn)在上去太突兀，容易引起懷疑。等半小時，要是他沒回來，我們再以漏水的名義上去?！?/p>

她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你得換件衣服，穿成這樣太惹眼了。”

慕凝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卡通衛(wèi)衣，又摸了摸頭上的丸子頭：

“這衣服怎么了？上次我穿這個解剖，標(biāo)本都比平時乖?！?/p>

話雖這么說，還是乖乖換上了宋婧璃遞來的黑色外套——那是宋婧璃幾年前買的，沒怎么穿過，尺寸倒是和慕凝允差不多。

半小時后，確認(rèn)顧思遠(yuǎn)沒回來，兩人再次來到三樓。

這次慕凝允敲了敲門，聲音放得格外溫柔：

“您好，我們是樓下的，剛才來問過漏水的事，您家現(xiàn)在方便嗎？我家天花板確實濕得厲害?！?/p>

門內(nèi)沉默了很久，才傳來一個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稍等?！?/p>

又過了幾分鐘，門才緩緩打開一條縫，一個穿著灰色家居服的女人站在門后，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見她們時明顯瑟縮了一下。

“您好，我叫宋婧璃，這是我朋友慕凝允。”宋婧璃盡量讓語氣溫和。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主要是您家漏水漏到我家了，想進去看一眼水管的位置。”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拉開了門。

屋里的景象比宋婧璃預(yù)想的還要亂，客廳的茶幾翻倒在地，沙發(fā)上有明顯的劃痕，地上的碎瓷碗己經(jīng)被掃到一邊，但還是能看見殘留的瓷片。

空氣中除了碘伏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慕凝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女人，她的手腕藏在袖子里，手指關(guān)節(jié)處有淤青，走路時左腿有點跛，明顯是剛受的傷。

她悄悄碰了碰宋婧璃的胳膊，用口型說：“腿部可能有挫傷。”

宋婧璃點點頭，故意往廚房走：“我看看是不是廚房的水管漏了。”

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女人的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很緊張。

廚房的水管確實沒問題，宋婧璃裝模作樣地檢查了半天，轉(zhuǎn)身說：“可能是我看錯了，說不定是樓上漏的。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