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盛被蘇林這毫不留手的一拳打翻在地,慘叫一聲,門牙都掉了兩顆。
蘇巧見狀不由的側(cè)頭看向一旁已經(jīng)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蘇月,眼神擔憂。
顯然蘇月沒想到李盛做出這樣的事,竟然還敢攀扯到她身上來,一時間震驚,難過,失望,憤怒,全都涌上來,蘇月只覺得心里像是梗了一口氣,難受的讓人窒息。
蘇巧正想開口安慰兩句,卻是被門外忽然的一聲尖叫給打斷。
“啊呀,我的兒呀……好好的這是怎么了,你們做什么要綁著我兒子,還要下這樣的狠手打他?就算是在你們蘇家做工,也沒這么欺負人的呀……”
門外院子口,李母聽聞李盛被綁回了蘇家,連忙跑過來問情況,卻是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蘇林暴揍李盛的一幕。
李母寡居多年,李盛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依靠,自小便將李盛看的十分寶貝,如今見著自己兒子被打,李母那里還能控制的住,坐在地上抱著兒子,便哭天喊地的嚷開了。
“李盛娘,你說話可要講良心。這些日子自打你家盛子到我家來做工,我們家對你們母子可不差吧,就連工錢都給的比旁人多。
你這好兒子可倒好,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竟然做了賊,偷換了我們家的酒水,毀壞我家生意的名聲,只為了換銀子去賭錢。
我兒子打他怎么了,那是他該打,也是替你管教不成器的兒子!”
苗氏可聽不得李母這說法,他們蘇家怎么了?這會兒沒將人直接送官查辦,已經(jīng)是仁慈了。
“什么?偷換酒水,賭錢?”李母抱著兒子解繩子的手停了下來,眼神驚訝不已,顯然是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娘,我賭錢也是為了多賺些銀子,能讓您日后過上好日子,再說咱們家里沒銀子,怎么能娶……”
李盛見他娘驚愕的樣子,連忙掙扎著解釋,還連帶著暗示了下自己要娶蘇月的事。
只是他才被打掉了兩顆門牙,一說話便是一嘴血,瞧著十分有幾分可怖,更是可憐。
就是這份可憐,讓李母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她就這一個兒子,從來都是寶貝金疙瘩一般的待著,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這是我兒子,要管教那也是我的事!還輪不著你們來動手打人,再說了我兒子做錯什么了?他不過就是想多掙點兒銀子,好早點把蘇月娶回家嗎?”
李母毫無理智的對著苗氏吼道,言語中的意思像是蘇月已經(jīng)非他兒子不嫁了一般。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家月兒跟你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娶不娶的?你若是管不好你兒子,也不樂意我們來管教,那就把你兒子送去官府好了。
咱們管教不了,總有人能管教的好!也省得留他在外面像瘋狗一樣胡亂攀咬別人!”
苗氏被李母的話氣的恨不得動手給那老婆子兩個巴掌,只是苗氏從來不是那般潑辣的人,只能是對著李母破口罵道。
“什么叫我們胡亂攀咬別人了?盛兒和那月丫頭都說好了,攢夠了蓋新房的錢就上門提親。若不然你們平白的給我兒子這么多工錢做什么?還不是想著女兒能早些嫁過來,若是沒關(guān)系那月丫頭給盛兒繡荷包又是做什么?”
李母瞪眼瞧著苗氏,心里暗恨苗氏竟然這個時候不認賬了,明明都是兩家默許的事兒,這會兒想撇的干凈,沒那么容易!
“再說了,我兒哪里就配不上你們家那丫頭了,這十里八鄉(xiāng)喜歡我兒子的閨女多了去了,我們盛兒能看上你們家丫頭,那是她的福氣!”李母說話間是一臉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