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世子被擄方向確是姑蘇。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單膝跪地,甲胄邊緣還沾著瀾滄江的淤泥,探子回報那番僧就是數(shù)月前在天龍寺被太子殿下打敗的鳩摩智,三日前進(jìn)過楚雄地界。
段無咎將信箋湊近燭火,段正淳的私印在焰光中顯出暗紋:父王連‘參合指’的密檔都舍得給,看來這次是真急了?;鹕嗤蝗卉f起,將鳩摩智三字吞沒,準(zhǔn)備兩艘輕舟,寅時出發(fā)。
鐘靈的閃電貂突然竄上桌案,打翻的茶水在信紙上洇出姑蘇地圖輪廓。木婉清刀鋒掃落三枚透骨釘,釘尖釘住的正欲逃走的信鴿腳踝:慕容家的扁毛畜生倒是勤快。
段無咎的蟒紋披風(fēng)在夜風(fēng)中獵獵作響,洱海的浪頭拍在輕舟左舷,濺起的咸腥水珠打濕了木婉清面紗。鐘靈蹲在船頭逗弄閃電貂,忽然抬頭抽了抽鼻尖:有酥油味兒!
話音未落,三艘無帆快船自濃霧中顯形。這些吐蕃特制的牦牛皮筏吃水極淺,筏首鑲嵌的青銅獸首在月光下泛著慘綠。居中筏頭立著個身披絳紅袈裟的番僧,掌中金鈸映著月色,將段無咎輕舟籠罩在刺目光暈中。
阿彌陀佛。番僧合掌宣號,漢話帶著濃重高原腔調(diào),段太子何不隨貧僧往吐蕃論道?
木婉清的黑羽箭破空而去,卻在距金鈸三寸處詭異地折返。段無咎劍鞘擊落暗箭,瞇眼盯著番僧袒露的右臂——火焰狀刺青下隱有淤痕,分明是新紋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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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座下三十六尊者,段無咎忽然輕笑,何時改行當(dāng)水匪了?話音未落,九枚淬毒梭鏢已然襲至面門。他旋身避讓,劍鞘在船舷連點數(shù)下,輕舟如離弦之箭倒退三丈。
鐘靈的閃電貂化作白影撲向敵船,卻見番僧袖中甩出串骨制法器。貂兒觸電般縮回,沖著法器齜牙發(fā)出威脅的低吼。是密宗的降魔杵!木婉清扯下面紗纏住箭尾,這禿驢不對勁!
番僧雙掌合十推出,金色氣浪竟在洱海表面犁出丈許溝壑。段無咎瞳孔微縮——這招佛光初現(xiàn)雖形似火焰刀,氣勁中卻夾雜著星宿派的腐毒腥氣。他左腳踏碎船板,五羅輕煙掌激起十丈水幕,毒水與刀氣相撞爆出紫煙。
小心瘴氣!木婉清甩出三枚解毒丸,自己卻因內(nèi)息不繼踉蹌扶住桅桿。番僧抓住破綻,金鈸脫手旋轉(zhuǎn)劈來,邊緣鋸齒泛著孔雀膽的幽藍(lán)。
段無咎劍尖點中金鈸中心,刺耳的金鐵摩擦聲驚起夜鷺無數(shù)。借力騰空時,他瞥見番僧右腕轉(zhuǎn)筋的微小破綻——這招金頂佛燈本該行云流水,此刻卻顯滯澀不堪。
好個東施效顰!段無咎忽然變招,劍氣如靈蛇纏住金鈸鎖鏈,火焰刀要配小無相功,鳩摩智沒教你?
番僧臉色驟變,急忙撤招卻已不及。段無咎的劍氣順著鎖鏈直透勞宮穴,震得他虎口迸血。金鈸墜海剎那,木婉清的毒箭已釘入其右肩胛骨。
番僧嘶吼著捏碎腰間玉牌,洱海深處突然冒出十余吐蕃死士。這些人口銜彎刀泅水而來,腳踝綁著的銀鈴在暗流中發(fā)出催魂魔音。
鐘靈甩出腰間銀索纏住最近的死士:太子爺,要留幾個舌頭?
留這個假和尚足夠。段無咎劍鋒抵住番僧喉頭,說!鳩摩智到哪了?
番僧突然咧嘴詭笑,口中黑血噴濺:國師已在。。。話音未落,七竅突然涌出無數(shù)毒蝎,竟是星宿派的尸蟲蠱。
木婉清揮刀斬碎毒蟲,厲聲道:是星宿海丁春秋的人!
段無咎劍尖挑起半片袈裟碎布,上面沾著陸涼州特產(chǎn)的朱砂:聲東擊西?我們改道茶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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