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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朝見（三）（第2頁）

古篤誠卻突然松開左手，單臂掄斧——

“開天！”

巨斧劈碎五道刀影，余勢不減地斬向蕭干脖頸！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枚銅錢破空而至——

“叮！”

段無咎的暗器擊偏斧刃三寸，蕭干僥幸保命，但右耳已被削飛！

“紫宸殿前，不宜見血。”段無咎負(fù)手走來，腳尖輕點地上一枚帶血銅錢——

那銅錢竟立著旋回他袖中！

蕭干被抬走時，耶律大石深深看了段無咎一眼，唇語道：“下次，我親自領(lǐng)教?！?/p>

紫宸殿內(nèi)，檀香裊裊。

趙佶指尖輕叩龍案，目光在蕭奉先的怒容與段無咎的淡笑間游移。最終，他緩緩開口——

“遼使所求歲幣，按《澶淵之盟》舊例，秋后交割?！?/p>

蕭奉先拍案而起：“宋帝是要見死不救？！”

趙佶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卻含笑抬手：“蕭樞密稍安。朕許遼使團(tuán)在汴京采買糧鐵，由皇城司專營，免去市舶稅?！?/p>

趙佶此時的潛臺詞是遼國能買，但買什么、買多少，全由宋朝掌控。

蔡京立刻捧出早已備好的《特許令》，各條款也是暗藏殺機(jī)——

限購軍械：遼使可購生鐵十萬斤，但須熔鑄成農(nóng)具樣式。

糧草管控：每購一石糧，需搭配三石茶葉，變相推行段無咎的茶馬策。

段無咎此時適時補(bǔ)刀道：“外臣愿牽線大理茶商，以市價七成供遼。”

趙佶撫須頷首：“此乃商賈私貿(mào)，朝廷不便過問?！?/p>

趙佶此時與段無咎達(dá)成了政治默契，即默許大理成為宋遼間的“白手套”，既不得罪遼國，又能通過商業(yè)手段施壓。

蕭奉先臉色鐵青，卻見耶律大石微微搖頭——遼國此刻內(nèi)憂外患，已無籌碼爭辯。

最終，這場交鋒以三道圣旨收尾：

一是，歲幣不預(yù)付，維護(hù)宋朝顏面。

二是，開放限定采購，給遼國臺階下。

三是，暗中助推茶馬貿(mào)易，讓大理頂在前臺承受風(fēng)險。

當(dāng)夜，李師師彈斷的琵琶弦被制成弓弩弦，送往西夏——這場交易，遠(yuǎn)未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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