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91章 馬芊蕓（第1頁）

寅時，蔡府密室。

燭火在青銅鶴燈上跳動，映得蔡京半張臉隱在陰影里。他指尖摩挲著鎏金請柬，突然將茶盞重重砸向跪著的密探：廢物！段無咎竟能識破馬五德賬本里的暗碼！

茶湯在青磚上蜿蜒成汴河圖形，密探顫抖著呈上密報：相爺，探子說段無咎與馬家小姐有舊，二人一直有書信來往。

蔡京陰鷙的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撫掌大笑：備轎！老夫要進(jìn)宮請封郡主！

梁師成捧來蟒袍時，瞥見案頭攤開的密信——馬芊蕓生辰八字。

辰時三刻，紫宸殿。

趙佶把玩著新得的和田玉璧，漫不經(jīng)心道：封商賈之女為郡主？蔡卿倒是敢想。

陛下請看。蔡京呈上卷軸，畫中馬芊蕓正在銀杏樹下?lián)崆?，頸間香球泛著奇異流光，此女是茶商馬五德獨女，四年前隨父去大理時認(rèn)識了段無咎，二人一直有書信來往，據(jù)說是感情慎獨，據(jù)查此女乃逍遙派李秋水外孫女，，若能聯(lián)姻大理。。。。。。

玉璧突然墜地，趙佶霍然起身：可是西夏太妃那個李秋水？

正是！蔡京壓低聲音，三日前吐蕃國師送來密信，說此女心頭血可解百毒。。。。。。

殿外忽然傳來瓷器碎裂聲，李師師捧著碎玉盞跪地：奴婢該死！她雪白頸間，赫然有道新鮮血痕。

辰時，大理使團(tuán)駐地。

朱丹臣揮退探子，將密信投入香爐：主子，西夏細(xì)作在汴河碼頭卸了三十箱狼毒箭。

段無咎正在擦拭趙佶所賜的太乙玄真劍，劍身映出窗外掠過的信鴿：讓古篤誠帶人換上漕工衣服，把那批貨沉到第七號貨棧。

段無咎手上的這把太乙玄真劍，劍名“太乙”取自道教“太乙救苦天尊”，呼應(yīng)趙佶自封“道君皇帝”的身份，“玄真”則暗合《道德經(jīng)》“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隱喻段無咎身負(fù)佛道雙修之能。劍為宋太宗滅南唐時所得，原為南唐國主李煜佩劍“青冥”，趙佶命龍虎山張?zhí)鞄熤罔T。劍長三尺三寸（合1。1米），劍身以隕鐵與苗疆血玉熔鑄，日光下泛靛藍(lán)冷光，月光中顯赤金梵文；劍脊刻《黃庭經(jīng)》微雕，以龍虎山朱砂填色，運內(nèi)力激發(fā)時可顯道家內(nèi)功心法。

劍格嵌北斗七星，用大理點蒼山玉雕琢，勺柄指向汴京紫微垣方位，暗喻“天樞歸宋”。

段無咎受劍當(dāng)日，劍鳴引汴河群魚躍空，欽天監(jiān)奏報“太白晝見”，實為劍中隕鐵與星象共鳴。三日后，段無咎于樊樓試劍，劍氣削斷遼使耶律大石佩刀“狼牙月”，宋理盟約遂成。然劍鞘夜熒石夜夜泛綠，預(yù)示五毒教已潛入汴京——這場賜劍，終成宋、理、慕容三方殺局的啟幕符。

突然街鼓驟響，黃門太監(jiān)尖利的嗓音穿透門扉：圣旨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商賈馬五德之女馬芊蕓，淑慎性成，勤勉柔順，特封為柔嘉郡主，賜婚大理世子段無咎。。。。。。

寅時，馬府書房。

馬五德握著圣旨的手不住顫抖，鎏金卷軸上柔嘉郡主四字刺得他眼眶發(fā)酸。窗外細(xì)雨打在青竹上，卻壓不住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老爺，段世子的請柬。管家捧著燙金帖子，漆封上六脈神劍紋猶帶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