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焱負手而立,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緩步走到廳堂之內(nèi),先是朝著申圣嬰頷首示意,跟著自信的說道:“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玉公子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薛宇薇聞言,沒想到和自己相熟的沈大哥竟然也認為成洛是殺人兇手,沖動之下就準備反駁沈行焱的論斷,可不等她說話,沈行焱馬上繼續(xù)說道:“但是現(xiàn)在就說玉公子是兇手,還為時尚早?!?/p>
此話一出,薛宇薇倒是冷靜了下去,可沒想到樓君如卻憤怒的說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完全是一目了然,分明就是那個成洛殺害了湯長老,難道你們是想要包庇那個成洛不成嗎?”
眾人見狀,紛紛小聲議論起來,“這樓副幫主怎么如此激動?”
“你沒見樓副部長和那個湯長老出雙入對的,兩人定然是那種關(guān)系?。 ?/p>
“嗯……?哪種關(guān)系……?”
那人伸出兩個大拇指,又勾了勾手指,跟著說道:“就是那個關(guān)系啊……!”
“嗯……原來他們兩個是相好的??!”
“哎……小點聲!”
“哦……難怪那樓副幫主這般激動呢,原來是死了情郎啊。”
吳管事見樓君如如此焦躁惱怒,連忙上前勸阻樓君如,“樓副幫主稍安勿躁,切先看看申神捕和沈大俠如何說?!?/p>
申圣嬰也緩步走到樓君如近前,不疾不徐的溫聲說道:“樓副幫主放心,有武德司主持公道,必定會找出真兇,讓死者沉冤得雪?!?/p>
樓君如看了看申圣嬰,憤怒的神情緩和不少,但面色已經(jīng)不善的冷哼道:“我倒要看看這位沈大俠準備怎么說!”
沈行焱見狀,這才繼續(xù)鄭重說道:“首先我們要查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其次我們要確認哪些人具備殺人的條件,同時只有在人證物證具在的情況下,才能確認殺人兇手。而現(xiàn)在我們能夠確認的只是湯長老被某位武林高手打死在了聚賢閣四層玉公子房間的廳堂之中,其他的線索和證據(jù)尚不知曉,故此還不能妄下定論。”
申圣嬰聞言,微微頷首輕聲道:“沈大俠所言甚是,那么沈大俠以為接下來該如何調(diào)查呢?”
樓君如也急切的說道:“是啊,你繞來繞去的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說成洛他不是兇手嗎,那你倒是說說誰才是兇手??!”
沈行焱在廳堂中踱了幾步,稍稍靠近了玉公子成洛,緩聲問道:“敢問玉公子可認得這位楓葉谷的湯云陽長老?”
成洛輕輕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此前成某并未見過這位湯長老,我們二人也并不相識?!?/p>
“如此說來,便是沒有殺人的動機了!”沈行焱自然的說道。
“現(xiàn)在是死無對證,你們自然是想怎么說都可以啦,殺人兇手怎么會承認與被害人有瓜葛呢!”樓君如聞言,很是不滿的說道。
沈行焱回過頭來,看向樓君如,繼續(xù)自然的問道:“那么請問樓幫主,湯長老與玉公子之間是否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恩怨,足以讓玉公子對湯長老痛下殺手?!?/p>
原本氣勢洶洶的樓君如被這么一問,立時變得不知所措,秀眉微蹙,想是在記憶中尋找可能的線索,可努力思索之下,始終沒想到兩人之間有什么交集。但又不愿意承認成洛與湯云陽之死沒有任何關(guān)系,便強詞奪理的繼續(xù)辯駁道:“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我哪里知曉,再說武林中以殺人為樂的魔頭數(shù)不勝數(shù),我們都不知這成洛師出何門,沒準就是個邪門歪道的門派之人也說不定?!?/p>
“你這女人好不講道理……!”薛宇薇還是按捺不住,厲聲斥責道:“剛剛我是看你死了情郎,不與你一般見識,你怎么還沒完沒了的胡說八道。我還說你和那個什么湯長老勾搭成奸,害怕事情敗露殺人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