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薛宇薇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心情復(fù)雜思緒萬千,腦海中始終是成哥哥的樣子驅(qū)之不散,不知在床榻上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xiāng)。
“哐當……鐺啷啷……”
一陣嘈雜混亂的聲音傳來,吵醒了薛宇薇。
習武之人的機敏讓薛宇薇豁然起身,擺出防御的架勢,先是側(cè)耳傾聽了一陣,發(fā)覺那聲響是來自房間之外,一陣嘈雜之后。又繼續(xù)傳來很多混亂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其他人也被剛剛的聲音驚醒,紛紛出來查看。
薛宇薇連忙起身,穿戴整齊來到廳室之中,趙玄彤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姑姑,出什么事兒了?”薛宇薇看向趙玄彤急切的問道。
趙玄彤輕輕搖了搖頭道:“還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聽聲音應(yīng)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的情況。”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不約而同的走出了房間,正好看到對面玉公子成洛的房門前圍攏了幾個人。
定睛看去,正是同樣住在四層的沈行焱和顧凌云,以及武德司神捕申圣嬰。想來也是聽到了異響出來查看情況的。
趙玄彤和薛宇薇快步走到眾人近前,發(fā)現(xiàn)玉公子成洛的房門已經(jīng)被撞破,現(xiàn)場一片狼藉,只穿著里衣的玉公子成洛和兩個隨從都站在廳室之內(nèi),與眾人隔著破損的房門相望。成洛的神情倒還算鎮(zhèn)定,但眉眼間卻有些不明就里的樣子。
再仔細朝廳室內(nèi)看去,在廳房中央的地上赫然倒著一具尸體,那尸體是趴在地上的,看衣著打扮也應(yīng)是聚賢閣中的賓客,只是看不到臉面,一時不知是哪位武林人士,從不正常的四肢姿勢和了無生機的樣子,可以確定此人必定是兇多吉少。
這時顧凌云和沈行焱也注意到薛宇薇和趙玄彤的到來。
“凌云,這是怎么回事?”薛宇薇焦急的問道。
顧凌云回答道:“我們聽到異響便出門查看,到了這邊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申圣嬰搖著手中的折扇,緩步邁進房間,目光始終審視的盯著地上那人,同時朗聲向成洛問道:“請問成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成洛也看向地上那人,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成某也不知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聽到房門被撞破的聲音后,我便前來查看,那時候已經(jīng)是諸位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申圣嬰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可眼神中卻閃過一陣銳利的殺機,審視的問道:“成公子果然不知……?”
站在成洛身側(cè)的持劍侍女忽得開口說道:“我家主人已經(jīng)安寢,是聽到了廳室中的動靜才起身前來查看的,我可以作證。”
薛宇薇看著那十五六歲的漂亮持劍侍女,已經(jīng)穿戴整齊,還背著成洛的劍匣,有些納悶這小姑娘怎么知道這些,難道是與成哥哥同室而寢的嗎?想及于此,心中不免是一陣疑慮忐忑。
不知是成洛有意解釋,還是巧合的說道:“梅花是住在更靠近廳堂的別室中的,所以只要我從臥房來到廳堂,都會路過她的別室,梅花便會知曉我的動向。”
說話間,成洛用手指了指靠近廳堂的一間小室。
薛宇薇聞言,莫名的一陣安心,心道原來那小姑娘是住在別室中的。
這個時候,從樓下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聽聲音是樓下的賓客正來到四層。
成洛看向申圣嬰,拱了拱手道:“申神捕,切先容成某去換上常服?!?/p>
申圣嬰搖著手中的折扇,輕笑道:“成公子請便。”
于是,成洛暫時回到臥房,那持劍侍女馬上也跟了上去,應(yīng)是伺候成洛更衣去了。
薛宇薇才稍稍安穩(wěn)的心緒,又糾結(jié)起來,想著成洛平日里就是這么和那小姑娘朝夕相處的,心中又莫名的一陣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