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你敢動我,稻虛宗不會放過你的!”龜玄掙扎著,聲音發(fā)顫。
“放過我?”李山轉過身,手里的靈鉤在礁石上劃出道道火花,“你雇人撞沈先生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后果?”
他揮了揮手,兩名修士按住龜玄的頭,將他的臉湊向靈鉤。
“你瘋了!青玄野長老不會饒你的!”龜玄的聲音里滿是絕望,可話音剛落,玄鐵靈鉤就穿透了他的腮幫。
那是邪修凝聚靈力的部位,一被穿透,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混著黑色的邪靈之氣,滴落在淵邊的碎石上。
“說,是誰讓你動沈先生的?!崩钌綋u動靈鉤的鎖鏈,靈鉤在龜玄的腮幫子里攪動,疼得龜玄慘叫不止,身體扭曲得像條蛆蟲。
“是……是青玄野長老!是他讓我做的!千邪幫只是奉命行事!”龜玄再也撐不住,眼淚混著血水流下來,聲音含糊不清。
李山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枚留影玉簡,激活后對準龜玄:“再說一遍,把青玄野的命令說清楚。”
龜玄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把青玄野如何吩咐他找御者、給靈晶、讓他撞沈夜的事說了一遍。
李山聽完,突然猛地往后拽動鎖鏈——玄鐵靈鉤硬生生扯下龜玄的小半塊腮幫,黑色的血濺了他一身,龜玄疼得倒在地上,翻滾著哀嚎。
“奉命行事?就算是稻虛宗宗主下令,也救不了你?!崩钌阶叩烬斝磉叄鹉_踩在他的胸口,從儲物袋里抽出一把玄鐵短刃,猛地刺進龜玄的靈脈要害。
龜玄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嘴里還在無意識地哀嚎。
李山卻沒停手,握著短刃在他的靈脈處攪動,直到龜玄徹底沒了氣息,才意興闌珊地拔出短刃,甩了甩上面的血。
“把他的首級割下來,連同留影玉簡一起送給稻虛宗宗主稻玄鴻。”李山擦了擦臉上的血,語氣冷硬,“告訴他,沈先生要一個交代,24時辰內,給不出滿意的答復,山川家就踏平千邪幫!”
手下連忙應道,上前處理龜玄的尸體。李山走到淵邊,望著翻滾的黑霧,捏碎傳訊符:“先生,龜玄招了,是稻虛宗青玄野的命令,我已經把他的首級和證據送去給稻玄鴻了?!?/p>
“做得好?!鄙蛞沟穆曇魪膫饔嵎飩鱽?,帶著一絲滿意,“等著稻玄鴻的答復,若是他敢敷衍,我們就聯(lián)手彥家,好好給稻虛宗上一課?!?/p>
李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屬下等著!”——有沈夜和彥家撐腰,就算對上稻虛宗,他也沒什么好怕的。
葬靈淵的陰風還在呼嘯,龜玄的鮮血順著淵邊的碎石,緩緩流進黑霧里,瞬間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這場因刺殺引發(fā)的報復,才剛剛開始,修仙界的暗涌,也愈發(fā)洶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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