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修士漸漸散去,沈夜皺了皺眉,他雖心狠,卻見不得這般絕望的場面。他攔住一名剛看熱鬧回來的老修士,問道:“前輩,此乃何人?為何在此鬧事?”
“是沈大人啊。”老修士認出了他,拉著他走到一旁,壓低聲音道:“這男子叫陳默,一個月前,他女兒陳雪姑娘被同窗魏騰強行玷污,他報了案,可性犯罪搜查二系查后,卻以‘證據(jù)不足’為由,未抓捕魏騰。沒過多久,陳雪姑娘便從青云宗教學樓墜亡,兇案二系定了自盡,他上次來鬧,被以‘干擾公務’關了十日,前日剛放出來,今日又來討說法了?!?/p>
“那陳雪姑娘當真自盡?魏騰又是否真的清白?”沈夜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一絲探究。
老修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只說了一句:“魏騰的父親,是京都法修院次席魏淵。”
沈夜瞬間了然——官官相護,即便是修仙界,也難逃權勢傾軋。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痛哭的陳默,搖了搖頭,轉身踏入鎮(zhèn)魔司大門。
比起那些仗著權勢欺壓普通人的修士,他至少不會無故害人,這般想著,心里竟生出幾分“善良”的自我安慰。
夜幕降臨,北宮雄獨居的小屋內,陳設簡陋,唯一的亮色是桌上的留影石。
留影石正播放著晚間的修仙界通報,畫面中,沈夜面對鏡頭侃侃而談,語氣帶著幾分不屑:“此獠模仿北野京華作案,留書挑釁,妄圖混淆視聽,可笑至極!北野殺害雅靈姑娘證據(jù)確鑿,此模仿犯的行徑,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p>
“嘩啦——”北宮雄猛地抓起桌上的玉杯,狠狠砸向留影石。
玉杯碎裂,留影石的光暈瞬間黯淡,他喘著粗氣,五官因憤怒而扭曲,嘶吼道:“明明是我殺的!是你們抓錯了人!我不是模仿犯!”
他本以為,這起兇案曝光后,鎮(zhèn)魔司會顏面掃地,世人會懼怕他的威名,可沈夜一句話,就將他的“杰作”貶為模仿之作,把本該屬于他的“榮譽”安在了北野京華頭上,這對心性扭曲的他而言,無疑是極致的羞辱。
“好,好一個沈夜!等著吧,我會用更多人的鮮血,證明我才是真正的兇手!我才是原創(chuàng)!”北宮雄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底滿是瘋狂的殺意。
就在此時,腰間的傳訊符突然震動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接通傳訊符,語氣瞬間變得卑微:“屬下在,不知課長有何吩咐?”
“北宮,有位客戶家中靈脈堵塞,你加個班,帶上工具立刻過去,地址是荒川區(qū)北千住五丁目,一戶建。”課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屬下即刻前往!”北宮雄連連應道,掛斷傳訊符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惡狠狠地咒罵:“該死的東西!早不堵晚不堵,偏偏這時堵,害我加班!”
他滿心怒火地帶著靈脈修繕工具,御劍來到目的地。那是一棟雅致的一戶建,院門上掛著褪色的燈籠。開門的是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婦女,她眼眶泛紅,見了北宮雄,立刻躬身致歉:“實在抱歉,這般晚了還勞煩您跑一趟,快請進?!?/p>
北宮雄躬身回禮,換鞋進屋時,目光掃過玄關柜上的全家?!掌铮瑡D女身旁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修士,還有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女,三人笑容燦爛,滿是溫馨。
中年婦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眶更紅了,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那是我夫君和女兒……女兒她……已經不在了,夫君還未歸來?!?/p>
“抱歉,節(jié)哀?!北睂m雄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心里的殺意卻瘋狂滋生。他盯著中年婦女憔悴的面容,指尖微微顫抖——若不是這個女人,他此刻正窩在家里,哪用跑這么遠來加班?這該死的女人,活該承受喪女之痛,不如……讓她去陪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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