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知道你想要什么嗎?”
他只是陷入了證明自己的【喜歡】的怪圈。
他應該喜歡,于是他喜歡;他應該擁有,于是他搶奪。
他不會因為那些碎片化的記憶喜歡上現(xiàn)在的她,永遠不會。
朝日奈秋森試圖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來直截了當?shù)馗嬖V祈織,他真實的情緒。
——卻適得其反。
陷入了怪圈的祈織并不想要認清自己的心情,他只想要獲得他想要的結局。他認定夢中的啟示是正確的,認定那是冬花給與他的預言,是他們走向永恒的道路——于是他絕不會回頭。
他突然拉住了朝日奈秋森的手。
“不。”他搖頭,“我當然知道。是你。冬花已經(jīng)告訴過我,就是你。”
他的目光如同遇見羊羔的禿鷲,直白赤裸,盤旋即將變成俯沖和獵食。
“只有你。”
朝日奈秋森死命拽著自己的手腕,但朝日奈祈織的力道實在太大,她的手腕通紅,卻仍舊無法掙脫。
朝日奈棗扣住祈織的手腕,用了巧勁,想讓他手臂酸軟而卸力,卻沒想到祈織死死掐住,無論他怎樣敲打,都不肯動手。
“祈織!”
“祈織哥——!”
“朝日奈祈織!”
朝日奈要閉了閉眼。
他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道:“如果我死了,你會好好活下去嗎?祈織?”
眼前的場景他不愿再看到,多年的恩怨如果能在這里終結,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他定了定神,覺得是時候該做出一個了斷了。
朝日奈秋森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朝日奈要的口中說出。
他嚴肅得好像他真的在考慮這一件事。
朝日奈棗朝他道:“要哥!你不要添亂了!”
他不得不分神抬頭看向要的方向,卻見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向地上狠狠一摔。
玻璃爆開的聲音吸引了祈織的注意力。
他手下力道一松,朝日奈棗借此機會敲在他的經(jīng)絡上,瞬間的麻痹讓朝日奈秋森找到機會縮回自己被拽得通紅、甚至已經(jīng)有些腫脹的手腕。
她甫一縮回手,就趕緊去看剛才摔了杯子的朝日奈要。
而朝日奈棗則是被他剛才的話嚇得頭皮發(fā)麻,他一手撐在邊上的桌子上,跳過祈織的阻擋,徑直向著朝日奈要的方向跳躍過去。
“別過來!”朝日奈要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玻璃,指著前面,來阻擋朝日奈棗。
他轉頭問朝日奈祈織:“祈織,如果我死了,你會好好活下去嗎?”
朝日奈祈織只當他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以此來威脅他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