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回到日升公寓的時候,朱利身上玫粉色白色波點蝴蝶結(jié)已經(jīng)換成了水藍色緞面帶鉆純色蝴蝶結(jié)。
松鼠先生好像很滿意現(xiàn)在的裝飾,它高高昂著頭,翹著尾巴,像一只高傲的松鼠王子,趾高氣昂地站在公寓樓梯的欄桿上,似乎正在俯視它的領(lǐng)地。
“誒,這只松鼠怎么在這里?”從樓上走下的朝日奈風斗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掀了掀松鼠的蝴蝶結(jié):“還有這個奇怪的蝴蝶結(jié)又是什么東西?”
「你這個沒品的家伙!這可是本大爺?shù)男卵b備!」明明是松鼠,但是朱利偏偏能做出叉腰的動作。它一腳往前,站在欄桿最前面,顯擺似的展示它的新蝴蝶結(jié),一邊還要碎碎念吐槽風斗毫無品味。
只聽得到一長串“吱吱吱吱吱吱——”,朝日奈風斗向邊上撤了兩步,嫌棄道:“這只松鼠看起來要暴走了,有人管管嗎?”
“啊抱歉,風斗君?!比障蚶L麻趕忙來把朱利提溜走:“朱利醬不是故意的?!?/p>
朱利兩只手都在不停揮舞。
這個沒禮貌的家伙!
朝日奈秋森聽見自己精心挑選的蝴蝶結(jié)被風斗稱為“奇怪”,她加快腳步“蹬蹬蹬”跑上前,擋在朱利的面前。
“喂喂!什么是奇怪的蝴蝶結(jié)!那可是我精挑細選的緞面蝴蝶結(jié)!你看這個光澤感和舒適度!”朝日奈秋森說這就要強行去拉朝日奈風斗的手,親自去摸一摸這個蝴蝶結(jié)究竟有多舒適:“你別躲啊,你摸你摸!”
朝日奈風斗犟不過她,只好輕輕一碰,一觸即離。
誰知道這只松鼠有沒有打過狂犬疫苗?松鼠需要打疫苗嗎?不管怎么樣,如果被咬到的話也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更何況,他這樣的超級偶像,萬一萬一萬一被這只松鼠亂揮的爪子抓傷到臉,那可是一級警報事件。
他要離這種不穩(wěn)定的生物遠一點,朝日奈風斗暗自想到。
朝日奈秋森不死心,非要他再摸一下,也顧不上炸毛的朱利到底愿不愿意,勝負欲上頭。
朝日奈風斗翻手把拉著他的這只手牢牢握在手心,反客為主,把她拽離松鼠的攻擊范圍:“比起這只莫名其妙的松鼠的蝴蝶結(jié),我更想握著姐姐的手?!?/p>
他把手指穿插在她的中間,和她十指相扣。
他稍稍彎腰,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呼出的溫熱的氣流打在她耳側(cè),朝日奈秋森不自覺抖了一下,耳朵和臉頰有升騰的粉色。
“姐姐怎么突然臉紅了?”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奇之物,又咧出了惡劣的笑容,故意舊事重提,“之前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姐姐也是這樣臉紅的嗎?”
——那些事情。
真是令人誤會的描述。
日向繪麻有些詫異地投來一瞥。
朝日奈秋森迅速捂住風斗的嘴,警告他:“別瞎說,我真的要生氣了!”
她試圖威脅,但軟乎乎的語調(diào)毫無威懾力,反而讓風斗更是湊近。
“真是可愛啊,姐姐。”他說。
朝日奈風斗真想就現(xiàn)在,在公寓的客廳,在這個新來的姐姐面前,就這樣——
嘴唇觸碰臉頰的感覺讓朝日奈秋森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轉(zhuǎn)頭,看到一邊同樣呆楞住的日向繪麻和她肩頭的松鼠。
公寓、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