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風斗從舞臺上向下看去,在前排顯眼的位置,明黃色外套下,女孩雙手作話筒狀,正合著場下的規(guī)律應援,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他朝著女孩的方向用力揮手。
雪枝由紀惠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風斗!風斗大人!啊啊啊啊——風斗大人在看這里!——”
鏡頭朝著這個方向掃過,秋森一把攬住由紀惠,對著鏡頭大大比了個愛心。
舞臺邊的儀器同一時間噴出彩帶,將氣氛帶向全場最高潮。
……
演唱會非常順利。
演唱會也非常消耗體力。
即使只是在臺下唱跳,也耗盡了雪枝由紀惠的全部力氣。
經(jīng)常鍛煉的朝日奈秋森,也不比她好多少。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有氧運動。
兩人氣喘吁吁癱在中場前排的椅子上,慢慢等著最擁擠的一波人流離開內(nèi)場。
朝日奈風斗逐漸出名后,家人們就很少出席風斗的演出。更別說以前忙著攻略其他兄弟的秋森,風斗的演唱會她幾乎沒去過。
她從來不知道,做一個合格朝倉風斗的演唱會觀眾竟然也是一件體力活。
更別說在臺上唱跳整場的風斗。
——他的體力得有多好?
內(nèi)芯是成年人的朝日奈秋森奇怪的念頭發(fā)散。
——或許比朝日奈椿和朝日奈要還要更出色?
畢竟那兩個家伙可沒有像風斗一樣規(guī)律的健身計劃。
而且——風斗可是還在花期的少年人啊……
正在花期啊……那豈不是……
朝日奈秋森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染上了某種名為“成年人”的顏色,她趕緊搖搖頭,把即將想到的某些事情搖出腦袋。
“我完全走不動了。”雪枝由紀惠毫無形象地蹲坐在路沿,抬頭看著還堅持站著的朝日奈秋森:“小秋森,這么多人,我們打得上車嗎?”
朝日奈秋森看著uber上的排隊人數(shù),絕望道:“我們訂的酒店為什么!這么遠!?。 ?/p>
“難道我們今天要露宿場館了嗎??!”雪枝由紀惠有氣無力,想要仰天長號,但是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由紀惠,小聲點吧,你的嗓子都啞了。”她蹲下,坐在由紀惠的邊上,順了順由紀惠腦袋上亂飛的碎發(fā)。
小姑娘精心打扮,綁的朝倉風斗同款側面小麻花辮,經(jīng)過一整場演出的唱跳跟隨,已經(jīng)搖搖欲墜,馬上要散架了。
“……因為網(wǎng)傳風斗君會住在那家酒店……所以……”雪枝由紀惠底氣不足地解釋。
她已經(jīng)無力評價由紀惠的行為究竟是對是錯了。只能感嘆一句,好在沒去當私生,還好還好,還好是合理合法入住。朝日奈秋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