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這么一碎嘴,司機大哥這才松了一口氣兒:“呵呵,小兄弟,你看你說哪去了?是不是?我們跑夜間活兒的,什么樣的人都會遇著,什么樣的事兒都會看到,沒事兒,沒事兒的。。。。。?!?/p>
“嗯,你沒事就行,你沒看嗎?我都不敢讓這哥們兒站路上攔車。這回是碰上好心腸的你了,之前有幾回碰上的司機,人家連停都不停。。。。。。哎呀,上一回是在解放軍醫(yī)院那邊,我們有個哥們兒讓客戶耍無賴,也劃了一刀,在醫(yī)院里包扎好了,我去接他,您猜怎么著?”郭斌不停絮叨著。
“還能怎么著???小兄弟,這么跟你說吧,剛才要是后排這位哥們兒血赤呼啦的攔車,我說什么也不會停的,一晚上跑死跑活的才掙多少錢呢?是不是?眼看著又到年關了,誰不想好好過個年呢?誰都想太太平平的,不是嗎?”
“啊,對對對。馬上就過年了,誰不想踏踏實實的?就說我這位哥們兒吧,不就合計著年前要點兒錢回來,手頭上能痛快痛快嗎?哎呀,這年頭啊,這些客戶啊,真是缺了老德了,我操。。。。。?!?/p>
絮絮叨叨的,十來分鐘的路程,郭斌和司機大哥足足聊了十來分鐘。。。。。。
直到下車前,司機大哥還在不住的安慰安慰盧洪:“這位兄弟,你啊,聽大哥的,看開點,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別想不開哈,怎么的也是過一年,老話都說了,年年難過年年過。。。。。。”
當然,無論司機大哥再怎么苦口婆心,九塊錢的起步價一分沒少收。
三個人到了高祖生煎老店,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身子,盧洪這才將傍晚的事兒講了一遍。
原來,王勤從身后沖出來扎他的時候,動作確實又快又狠,上來這一下就將盧洪劃傷了胳膊。
要說,也就是王勤這樣子的不要命的狠人才有機會偷襲上的,要是換做張波這樣的,估計連碰都碰不著福建佬。王勤算是杭城的混混里邊很不錯的成就了,真換成張波想來捅盧洪,可就難了。
這也就是王勤能在日后被很多人刮目相看的原因,因為他扎傷過盧洪?。。?/p>
王勤胸有成竹的一刀,被盧洪意識的一個擰身躲過去了。
驚訝之余,王勤心說,呦呵,這小子有兩下子,不像之前扎的兩個菜鳥,身子夠靈巧,躲得還快。。。。。。
想歸想,他手上卻沒停頓,順勢橫著將卡簧刀往前劃去。。。。。。
只是,第一刀沒能全面得手,盧洪怎么會給他第二刀的機會?
轉過身來的盧洪手腕子跟著往前一劃又一擰,“啪”的一下就將王勤的手腕兒死死抓住了,緊接著,他抬腳直奔王勤的磕膝蓋,“噗”的就是一腳,踹在迎面骨上?。?!
劇痛之下的王勤聽見自己的反關節(jié)“嘎巴”一聲脆響,隨之發(fā)出“啊”的一聲慘叫。。。。。。
慘叫聲出自王勤。
被徹底激起怒火的盧洪,哪里還能善罷甘休?他在一踹得手后,又死死的薅住王勤的頭發(fā),用磕膝蓋往上狠狠的一頂。。。。。。
隨著“啊”、“啪”的聲響傳出,就這么一下子,王勤磕碎了兩顆大門牙,滿嘴都是血。
想想都可怕,盧洪使了多大的勁,而且這一連串的動作,從擰身抓手腕兒到踢磕膝蓋,再到薅頭發(fā),蹬下巴,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