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和敬公主進宮了,據(jù)說皇上直接派了御林軍把固倫公主府圍了!”齊朔第一時間將消息傳給了蕭云。
“御林軍圍了固倫公主府?”蕭云看著書的手一頓,便把書放到一旁問道,“這是鬧得哪一出?”
“娘娘還記得前陣子奴才說駙馬額娘病危的事嗎?”
蕭云點點頭,明知故問道:“這不是人之常情嘛,王妃多年見不到兒子自然是想在臨終見上一面的,可這和圍了公主府有什么關(guān)系?”
“重點就在王妃病重這件事兒上!”齊朔上前小聲在蕭云面前回稟,“駙馬這些時日頻繁往來上善寺,說是給王妃祈福,可卻是在上善寺里養(yǎng)了一個姑娘,而且已經(jīng)和那個姑娘珠胎暗結(jié)。這次要回蒙古也根本不是王妃病重,而是為了把那個姑娘帶回到草原,畢竟蒙古天高皇帝遠……”
“看來咱們的公主也不是和駙馬琴瑟和鳴???”蕭云簡直快要憋不住笑聲了,夫妻恩愛的福祿娘娘,和敬,要怨就怨你給欣榮當(dāng)過福祿娘娘吧,“能珠胎暗結(jié),應(yīng)該不是給王妃祈福時暗通款曲的,想必有些時日了吧!”
“娘娘睿智,那女子已經(jīng)在上善寺一年多了!”
“一年多才珠胎暗結(jié),不是駙馬不行,就是駙馬乃禮儀人也!”蕭云還不忘出口調(diào)侃。
“娘娘說笑了,奴才聽說那個姑娘弱不禁風(fēng),我見猶憐,這才激起了駙馬的保護欲。”齊朔繼續(xù)說道。
“窩囊了一輩子,一個男人靠著自己媳婦兒和皇上老丈人的駙馬,怎么可能不動心呢?”蕭云當(dāng)初拿捏住的就是這點,娶了嫡公主看似尊貴風(fēng)光,可那種小女人的感覺駙馬怕是沒有體會過。
連乾隆都喜歡令妃這種溫柔小意的解語花,更何況駙馬呢。一個如同令妃一般懂事溫馴的人,和敬如何招架的住。
老太傅所謂的取其精華自用,正是如此,只不過用在誰身上,可就是她這個操控全局的人決定了。
“公主如今還在御前,聽說哭的可憐,求皇上做主。娘娘您看此事如何收場?”齊朔也有些迷茫,如今鬧成這樣,怕是要出人命。
“這個事兒就看和敬公主是想告訴皇上,殺了駙馬和那個女子,鬧得人盡皆知,自己顏面掃地。還是忍了這個事兒,讓人生下孩子回蒙古當(dāng)個外室了?”蕭云懶得聽下去了,拿起自己的書準備繼續(xù)看,反正今天永琰又被乾隆抱到養(yǎng)心殿去了,她剛剛泡完瑤浴,窩在榻上樂的自在。
“您覺得那個更好?”齊朔忍不住繼續(xù)問道,畢竟跟在蕭云身邊不用和御前那般。
“這個姑娘能讓駙馬想到這個辦法,就說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殺了這個姑娘,你也說了,兩個人茍且了一年多,保不齊人家就留了后手,到時候只怕會鬧得滿城皆知?!笔捲品瓌又掷锏钠遄V,這招有點老套了,可以改改思路,“若是和敬公主自己都不要面子了,和皇上告狀,皇上頂多就是降爵位,甚至直接擼了駙馬的爵位,還能讓自己女兒合離?連準噶爾戰(zhàn)事打成那樣,皇上都能饒了駙馬這條命,如今一個外室而已,還能殺了駙馬?”
“娘娘,此事……此事已然…涉及皇家威嚴,絕不會輕縱??!”齊朔被蕭云的言論嚇得說話都有些嘴瓢。
“此事的當(dāng)事人更是蒙古親王,滿蒙聯(lián)姻不僅是家事,也是國事!”蕭云斷定乾隆不會殺了珠爾,雖說犯了重罪,欺君加藐視皇權(quán),只不過人家命好,即使如此都只是囚禁在府內(nèi),換成小燕子,就是宗人府或斷頭臺了。
“不過,此事如此詳細,你從何得知?連那個女人什么樣子,在上善寺住了多久,你都能知道?”蕭云只覺得不對勁兒,若只是御前的消息,斷不會描述的如此細致,放下手里的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