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冊封典禮?當初你怎么不要朕取消你皇后的冊封典禮?”
“皇帝!如果今天你還把我當成你的額娘,你就接受皇后的提議!”老佛爺?shù)脑捯沧尰屎髮Υ诵暮?,她只是本分?guī)勸,她卻至今都在拿著自己當出頭鳥,“皇后的忠誠,讓人感動??!你真的忍心為了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弄得眾叛親離嗎?”
“皇上,您就聽皇后娘娘的吧,如果這個夏姑娘真的是有情有義,不妨先把她帶回宮,這冊封的事以后回去慢慢談也不急啊?”令妃抓住機會見縫插針,如今蕭云那邊再如何挑撥離間都無濟于事,而夏盈盈若是沒名沒分的回到宮里,不用她出手,那些巴結(jié)討好她的貴人常在自然會替她解決了此女,她只需想辦法將夏盈盈的死和蕭云扯上關(guān)系便好。
現(xiàn)在重中之重是要讓皇后徹底惹惱了乾隆,那后宮無主,自然是貴妃蕭佳氏協(xié)理六宮,那么夏盈盈暴斃自然可以推到蕭云身上,草菅人命,恃寵而驕,足矣將她拉下馬,到時候永琰沒了生母,皇后又被廢,自己這個妃位之首自然是撫養(yǎng)小阿哥的最佳人選。
“想當初我跟著皇上,也是熬了多少年才從貴人熬到封妃的??!”令妃提起這個妃位就對蕭云的恨意滔滔不絕,她應(yīng)該是令貴妃才對,扳倒了皇后,她就是令皇貴妃!
“哦?令妃,你熬了多少年,別人就應(yīng)該熬多少年嗎?”乾隆的視線掃到身邊的令妃,語氣里失望中夾著憤怒,“況且朕沒記錯的話,你是孝賢皇后宮里出來的,朕念著你是孝賢皇后一手調(diào)教,朕初封便給了你貴人,僅一年,朕便晉了你嬪位,兩年后朕又晉你為妃,你才熬了多久?還這般不知足嗎?”
“皇上,臣妾知錯,臣妾蒙孝賢皇后教導(dǎo),能侍奉皇上左右已然三生有幸,怎敢不知足?”令妃沒想到這事兒怎么就到了自己身上,趕忙跪下撇清關(guān)系,希望乾隆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知足?你確實應(yīng)該知足,可你真的知足嗎?你若是知足,那這個女人又從何而來?”他的臉上瞬間變得威嚴清明,眼神犀利而深邃,仿佛已經(jīng)看透一切陰謀詭計,坐在上位的乾隆沉穩(wěn)老練,盡是上位者的冷漠和王者風(fēng)范。
令妃順著乾隆所指看向夏盈盈,心底一片冰涼,她不明白,為何乾隆和她印象里的人判若兩人,卻依然嘴硬狡辯:“臣妾不知您在說些什么?臣妾如何得知這位夏姑娘的來歷?哦,對了,臣妾聽說當天是貴妃娘娘派人請皇上去聽曲子的,那夏姑娘的來歷是不是貴妃娘娘最為清楚呢?”
“朕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顏面,你卻還敢攀咬云兒?”乾隆將手邊的茶杯扔向令妃,直直碎在令妃面前的地上,瓷片濺的四分五裂。
“老佛爺,臣妾真的冤枉?。』噬?,您不能沒有證據(jù)就讓臣妾給貴妃娘娘頂罪??!”令妃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旁的夏盈盈走上前直直跪下。
“皇上,盈盈本是良家女,只因貌美,就被逼良為娼送進醉歡樓學(xué)習(xí)古箏琵琶唱歌,一切的一切醉歡樓的秦媽媽一清二楚!”
“永琪!”
“兒臣在!”
“去醉歡樓將這位秦媽媽帶來,若是有人企圖殺人滅口,朕給你先斬后奏之權(quán)!”
“兒臣遵旨!”
“傅恒!”
“臣在!”
“帶兵圍了龍舟,誰膽敢通風(fēng)報信,殺無赦!”乾隆早就命傅恒準備好了一切,只等今晚,“你親自帶兵去孟知府府上將人請上龍舟,若是有人負隅頑抗,直接就地正法!”
“是!”
“皇額娘,咱們都坐下等著永琪和傅恒將人帶來吧!”乾隆笑著對老佛爺說道,此時的乾隆讓老佛爺也覺得這個兒子尤為陌生,卻也只能被晴兒扶著坐下,“清漪,扶皇后也坐下等吧!”
“是,皇阿瑪!”清漪也將皇后扶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