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心殿
“臣妾給皇上請安!”令妃給批折子的乾隆請安后把參湯放到乾隆手邊。
“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臣妾知道皇上擔心那位姑娘,但是不論如何,您也要保重龍體,這樣等著這個姑娘醒來您也好……”令妃看到了擺在御案一旁的折扇和畫。
“這是她隨身攜帶的東西,是當年朕留給雨荷的東西……”乾隆對著令妃講出了當年的濟南一事,他自然知道蕭云不會是他的孩子,可是目前他和蕭云的事情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皇上!”小路子打斷了后面令妃的話,那個姑娘退燒了,胡太醫(yī)說是脫離危險了,他便連忙給乾隆報喜,“奴才給令妃娘娘請安!”
“如何了?”乾隆聽出小路子的興奮,應該是沒事兒了。
“胡太醫(yī)說已經退燒了,也有了知覺,會喊疼了。”小路子比乾隆還激動,這個姑娘可是讓養(yǎng)心殿這么多年第一次徹夜亮燈,所有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瞌睡,整裝待命,不過現(xiàn)在應該有一個人睡得挺踏實的。
得知蕭云已經脫離的乾隆直奔體順堂,其他太醫(yī)看到皇上和令妃來時都趕忙起身行禮,只有守了蕭云一晚上的常壽“盤”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呼大睡,乾隆從吳書來口中知道蕭云這條命全靠常壽救下,又忙了一晚上給她退燒,所以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反而他要重賞常壽。
“不要,我求你,不要,我不要尊嚴求你……”此時的蕭云正經歷著小燕子求愉妃成全的記憶里。
“這是醒了還是燒糊涂了?”乾隆看向胡太醫(yī),跟他保證脫離危險的可是他,不是呼呼大睡的常壽,“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拿起自己的汗巾給蕭云擦去額頭的冷汗。
“皇上,這位姑娘已經退燒,如今應該是昏迷,臣保證的的確確已經脫離了危險!常太醫(yī)也可以證實……”胡太醫(yī)看著給蕭云擦汗的乾隆更是緊張,他要是知道這個姑娘對于乾隆如此重要,他就應該等常壽醒了再說。
“確實是不燒了,她傷勢如何了?”乾隆能感覺到他手底下的皮膚是正常溫度。
“常太醫(yī)的梅花點舌丹和宮里的金瘡藥都用上了,燒也退了,估摸這一兩天也就醒了?,F(xiàn)在就是靜養(yǎng)為主,常太醫(yī)也開了溫補調理的湯藥,臣和幾位太醫(yī)看了,都是最佳的?!?/p>
“那就按照常壽的方子煎藥吧?!?/p>
乾隆和令妃走出體順堂,明顯感覺到乾隆緊張感少了大半,步伐也快了不少。
“您覺得這個姑娘是您的滄海遺珠?”令妃開口向乾隆打探受傷女子的來歷,因皇帝將人兒帶入養(yǎng)心殿療養(yǎng)又封鎖自圍場的所有關于女子所有的消息,她只能試探性著開口。
“這還要等福倫派去濟南查探人有了結果,才能定論?!币粋€挑眉望著眼前急于打探蕭云來歷的女子,若有所思并未打算將事情托出。
“臣妾覺得八成就是皇上的公主,臣妾剛剛在體順堂一看就覺得這姑娘和您眉眼之間有些相似?!绷铄X得乾隆在福倫的調查未有結果前就如此重視這個姑娘,又有書畫信物為證,自己何不近水樓臺先得月。
“你是說朕和她有些像?真的像嗎?”乾隆有些疑惑,蕭之航的福晉他見過,而且蕭之航一子一女是一母同胞,怎么可能會是他和夏雨荷的孩子。
“一開始不覺得,現(xiàn)在倒是越看越像。尤其是眉眼之間的英氣,和皇上像極了,比臣妾的兩個公主都像。”令妃聽出乾隆的語氣有些上揚,自己可能猜對了,她就說這個姑娘能得皇上如此重視絕對不一般。
令妃話里的透著真切,讓乾隆都有些遲疑了。若是他不知道蕭云真實身份說不定當真把蕭云誤認成親生女兒了。他在這世上說不定真的有顆滄海遺珠,只是寄養(yǎng)之人令妃已然是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