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日尾聲:臨別叮囑,溫情作結
暮色漸深,首日家宴接近尾聲。老太太拉著“葉靖”的手,不舍地說:“今晚就住東宮吧,娘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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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靖”卻按“偽裝守則”婉拒,語氣帶著“愧疚”:“娘,明日還要去漕運司查看防汛準備,住東宮怕耽誤事。等忙完防汛,我一定搬回府里,天天陪著您?!?/p>
王氏夫人也對“葉云”道:“吏治司的事別太累,記得按時吃飯?!?/p>
“葉云”點頭應下,還特意叮囑:“娘您也別太操勞,天氣熱,多喝蓮子羹解暑。”
八位“兄長”也各自與母親告別:“葉恒”給四姨娘留了包新曬的杏仁;“葉峰”幫二姨娘把鸚鵡籠掛到通風的地方;“葉瀾”給葉婉清塞了塊桂花糕,說“還是當年的味道”——所有告別都溫情脈脈,沒有一絲破綻。
葉塵送他們到東宮門口,笑著說:“明日我們再一起陪奶奶說話。”
“葉靖”與八位“兄長”齊聲應下,轉身離開。夜色中,他們的背影看起來與真正的親人別無二致,只有彼此知道,方才的“溫情”不過是精心編排的戲碼——首日的考驗已過,接下來的兩日,才是真正的煎熬。
而東宮暖閣里,老太太抱著葉昭,若有所思地說:“靖兒好像沒變,又好像哪里不一樣……”
王氏夫人輕聲道:“娘,二十多年了,人總會變的,只要他回來了就好。”
老太太沒再說話,只是望著窗外的夜色,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她或許說不出哪里不對,但直覺告訴她,這場“團圓”,似乎藏著某種看不見的東西。
(首日家宴完)
四、次日家宴:內院閑話,習慣藏“真”
七月二十八的晨光剛漫過東宮院墻,“葉靖”與八位“兄長”便按約定時辰抵達——比老太太平日起身的時間早了半個時辰,既顯得“孝順”,又避開了單獨與葉塵碰面的可能。
東宮內院的暖閣里,王氏夫人與八位姨娘已在忙活:四姨娘篩著杏仁粉,二姨娘逗著籠里的鸚鵡,王氏夫人則在燉蓮子羹,蒸騰的熱氣裹著甜香,像極了當年將軍府的清晨。
“葉靖”一進門,就自然地接過老太太手中的針線笸籮,手法熟練地幫著理線——這是真威遠將軍的習慣,老太太年輕時眼睛不好,他總幫著理線?!澳?,您看這線色還夠嗎?”他笑著問,指尖捏線的力度、繞線的弧度,都與記憶里分毫不差。
老太太點頭,指著笸籮里的碎布:“你小時候總偷拿我的碎布做小玩偶,有次給塵兒做了個布老虎,針腳歪歪扭扭的,塵兒還寶貝得不行?!?/p>
“葉靖”立刻接話,語氣帶著“懷念”:“可不是嘛,后來您教我縫針,我總扎到手,您就把我的手指裹得像個粽子,還說‘男孩子手笨沒事,心細就好’?!?/p>
暖閣的另一角,“葉云”正陪著王氏夫人看賬簿——那是將軍府舊宅的田產(chǎn)賬冊,王氏夫人翻到一頁,笑著說:“你十五歲那年,把東莊的地租給佃戶,算錯了收成,還嘴硬說‘佃戶算錯了’,后來被你爹罰著重新算到半夜?!?/p>
“葉云”指尖摩挲著賬冊邊緣,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這是真葉云的習慣性動作:“后來還是娘您偷偷給我送了碗蓮子羹,幫我核對賬目,說‘下次算錯了就跟娘說,別硬撐’。”他甚至能準確說出當年算錯的佃戶姓名,王氏夫人聽得眼眶泛紅,連聲道“都記得,都記得”。
“葉瀾”則被葉婉清拉去看防汛圖紙——昨日葉塵提起的青石橋河堤方案,此刻攤在桌上?!叭?,你看這段河堤的加固,是不是還能再改改?”葉婉清隨口問道。
“葉瀾”心頭一緊,立刻按“只聊家?!钡氖貏t岔開話,伸手點了點圖紙角落:“改方案不急,倒是想起小時候,我們就在這附近的河邊摸魚,你總把鞋子弄濕,回去被娘罰站,還拉著我一起背鍋?!?/p>
葉婉清被逗笑:“就你記仇!后來還是你把自己的干鞋換給我,自己光著腳回家,被爹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