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么多人,有素質(zhì)的人怎么能如此拆臺?
江琳忍著,臉上依舊言笑盈盈:“有藝術(shù)細胞的人什么樣,做教師的人什么樣?”
很少能參與她們談話的王珊技高一籌地插嘴說:“學高為師,身正為范,咱們這一行,不就講究個樸素大方嘛。”
陸天遠趕緊打圓場:“下班時間,大家隨意就好,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必須最時髦、新潮。小丫頭們,來,敬你們一個!”
陸天遠舉起手中的紅葡萄酒?;疱伬锏匿萄蛉庖彩炝恕?/p>
然后又提議:“大家可以聊聊藝術(shù),一會吃完了,每人唱一首歌,或者別的才藝也行!”
少年陸昶笑著添亂:“我聽見過江琳姐姐唱歌,還是有點藝術(shù)細胞的!”
陸天遠寵溺地看兒子:“是嗎!看你江琳姐姐長得就是個藝術(shù)品!”
他側(cè)臉看江琳,她臉紅了,低頭不語。
陸天遠用公勺撈起一勺羊肉放進陸昶碗里。第二勺給了江琳。然后囑咐徒弟照顧好另外三位姐妹。
這一切馬旋都看在眼里。
她將一塊羊肉晾在麻醬碗里,端正了一下身體,要開始發(fā)表她的演講了。
今兒人多,別以為她事事不如江琳,就連這個單位招聘,都優(yōu)先對江琳開綠色通道,憑什么?
她要在這個人多的場合,讓大家看清楚,要憑個人實際水平,她一點都不比江琳差。
“那大家就說說藝術(shù)。”
“真正的藝術(shù)在巴黎,我們中國的藝術(shù)永遠比不上西方,搞藝術(shù)的一定要出國留學才能稱之為藝術(shù)家,你們知道約瑟夫。艾伯斯嗎?知道康定斯基和馬列維奇嗎?弗泊帕又是誰?”
小田撓撓頭發(fā):“這個話題太深奧了,大家猜個謎語吧:輕輕似浮云,聽聲不見人,輕易不說話,一說臭死個神?!?/p>
陸天遠瞪了徒弟一眼:“你小子就胡謅八扯吧,我的徒弟里就你最貧。”
江琳追著問:“小田小田,那謎底到底是啥呀?”
小田兜了半天圈子:“不知道吧,那就是‘屁’!一個屁!”
眾人都笑了。江琳覺得不可笑,但是為了捧場,硬笑。
老劉誠實,還走了神,一點都沒笑。馬旋知道老劉其實想問:大家笑啥呀?
其實關(guān)于康定斯基和馬列維奇,馬旋也是最近才在一本雜志上無意中讀到的。
陸天遠頻頻舉起酒杯,打破幾位女孩間的刀光劍影。
江琳喝多了。
喝多了的江琳開始傻笑。接著就笑嘻嘻不停喊著“老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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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我前天看見你了,在操場那邊走過去……”
馬旋給她倒了杯茶,向大家解說:“江琳一喝多了就胡言亂語,有次唱了半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