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蕓蕓猛地回過神,仿佛心事被戳破,下意識地想要冷聲反駁。
但竟鬼使神差,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也就……只有一點(diǎn)帥吧?!?/p>
陳爭聞言,頓時笑得更加開心。
他晃晃悠悠地拿過一只空碗,顫巍巍地給她倒了大半碗酒遞了過去。
“來來來,慶功酒,必須喝一碗!”
“喝完之后,晚上回床上睡,保證睡得可香了!”
說著,陳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配上剛才說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你——!”
杜蕓蕓瞬間俏臉寒霜,羞憤交加。
另一只手“唰”地按上了腰間短刀的刀柄,眼神銳利如刀。
果然,還是誤會了。
陳爭醉意雖濃,但見狀立刻清醒了三分,急忙擺手解釋:“哎哎別誤會!姑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天地良心!”
“我是說外面天寒地凍的,你今晚別守著我睡樹上了,今晚換我去外面,你睡床上!”
杜蕓蕓盯著他看了片刻,確認(rèn)他確實(shí)沒有輕薄之意,這才緩緩松開刀柄。
她輕哼一聲,竟真的伸手接過了那碗酒。
陳爭見狀大笑道:“好!那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杜蕓蕓冷哼一聲,看陳爭醉醺醺樣子:“就你?能喝過我嗎?”
一聽到這里,陳爭滿臉不服氣:“開玩笑,我堂堂男子漢,我就不信,還喝不過你這個小姑娘!”
“來,干!”
杜蕓蕓冷笑一聲,將碗碰了過去。
在云嵐宗修行時,宗門不禁酒食,她偶爾也會與師兄弟小酌,酒量遠(yuǎn)非陳爭可比。
她姿態(tài)優(yōu)雅卻干脆利落,幾大碗烈酒下肚,面色依舊白皙清冷,毫無變化。
反觀陳爭,早已癱軟在桌案旁,醉得不省人事,成了一灘爛泥。
宴席終散,杜蕓蕓向梁康城等人告辭,背起醉醺醺的陳爭,朝著營帳走去。
清冷的月光如水銀瀉地,照在杜蕓蕓纖她白皙精致的側(cè)臉,竟白得反光。
陳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映入眼簾絕美容顏。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又躺在香肩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