灤秀媚嘿嘿一笑。
“信使何在?”
此話一出,一道身影從洞口走進(jìn)。
“尊者大人,屬下在?!?/p>
灤秀媚玩弄著手中琉璃杯,嘴角含笑,露出兩個好看酒窩。
“傳我大徒兒杜蕓蕓下山,就說他師傅給她找了一個好親事,讓她下山去看看他的如意郎君?!?/p>
說著,一張紙條飛了出去,黑衣人穩(wěn)穩(wěn)接住。
“是!”
說著,便消失在黑暗當(dāng)中。
灤秀媚嘆了一口氣,站在山峰之上,看著天上明月。
“也不知道我這爭兒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累不累?!?/p>
“也不知道這臭小子見到我,會不會埋怨我這么久都不去看她”
主仆多年,她怎會不知欒秀媚想什么。
刁婆婆上山去柔聲安撫道:“尊主,再等等?!?/p>
“和那個人約定的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p>
“到時候,你就可以輔佐爭兒成就千秋大業(yè)了……”
聽到這里,灤秀媚臉上竟露出那多年未見少女般的笑容。
“是啊,到時候我這個當(dāng)姨母,還能像爭兒小時候那樣陪在他身邊?!?/p>
刁婆婆看著小姐臉上的笑容,露出一抹欣慰。
在她印象里,欒秀媚自從她姐姐消失后,就從未這般笑過。
金鑾殿內(nèi),李成民高坐龍椅,眉頭緊鎖。
底下群臣竊竊私語,氣氛凝重。
十皇子李鈺臉上傷痕未褪,卻已迫不及待地率先出列。
他帶著一絲急迫與怨毒:“父皇,萬萬不可??!”
“此時若與蠻夷開戰(zhàn),我大衡多年來的休養(yǎng)生息、積蓄國力豈不付諸東流?”
“數(shù)日籌謀,皆成泡影!”
他頓了頓,目光陰冷地掃向陳震年,提高聲調(diào):“兒臣以為,當(dāng)下最優(yōu)之策,便是將引發(fā)事端的陳爭交予蠻夷處置!先平息其怒火,換取談判之機(j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