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后悔迷暈了劍十九了。
耶律古看到陳爭這般臨危不亂的反應,兇厲的眼中倒是閃過一絲罕見的意外和敬佩。
“好!是條漢子!那我就陪你喝一碗!”
耶律古粗獷的臉上橫肉抽動,忽然大手一擺,對身后部下道:“來啊,都坐下!”
身旁一名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蠻夷壯漢見狀,急忙低聲勸阻:“將軍,此人詭計多端,聞名已久,還是直接殺了最為穩(wěn)妥!”
“就連十皇子都被他”
此話一出,耶律古緩緩轉過頭,僅僅用一個冰冷徹骨的眼神盯著他。
那刀疤壯漢頓時如墜冰窟,意識到自己多嘴冒犯了,趕緊低下頭:“屬下多嘴!請將軍恕罪!”
耶律古冷哼一聲,不屑地掃視了一圈這間小小的客棧:“他如今已是甕中之鱉,被我們五人團團圍住,難不成還怕他插上翅膀飛了?”
“更何況他那個廢物?!?/p>
耶律古言語中帶著一絲不屑。
說著,他率先在陳爭對面坐下,其他四名壯漢也依次落座,瞬間將陳爭圍得水泄不通。
陳爭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沒事提什么喝酒。
但面上卻不敢顯露分毫,大腦飛速運轉,苦思脫身之計。
他眼角余光瞥見墻角堆著的幾個酒壇,又摸了摸懷里還剩余的迷藥,一個計劃瞬間浮上心頭。
“諸位好漢,看你們的衣著打扮,不像是我大衡人士。”
“但我陳爭自問從未得罪過各位,不知為何非要取我性命不可?”
他一邊開口說話分散對方注意力,一邊借著桌布的掩護,極其隱蔽地將迷藥粉末倒入手邊一個酒壇里。
耶律古聲音陰沉冰冷:“我敬你是條漢子,才陪你喝這最后一碗斷頭酒,休要得寸進尺!”
“知不知道原因,對你來說又有什么區(qū)別?”
“死了,就是死了?!?/p>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陳爭見狀,嘆了口氣,故作無奈道:“既然各位不愿明言,那我也不強求?!?/p>
“相逢即有緣,我來給諸位斟酒,聊表心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