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若至,繡可為大將,領(lǐng)一軍;詡可為軍師祭酒,參贊帷幄,皆授以實權(quán),待以國士之禮。
如此,你我共御曹賊,何愁大事不成?”
張繡讀完,手持信紙皺眉看向賈詡:“文和,淮安侯所言?”
賈詡長嘆一聲,眼中猶豫盡失:“將軍,淮安侯所言,字字誅心,卻句句屬實。
曹操絕非寬宏大量之主,此仇已然深種,又路人皆知,絕無化解可能。
天下諸侯,袁紹、袁術(shù)、劉表等,或懼曹操,或自身難保,皆非可靠托身之主。”
他拿起那份《淮安旬報》,指尖劃過上面的字句:
“淮安侯能遠隔千里洞察先機,其情報、輿論掌控力,深不可測。
加之,劉仲遠能以區(qū)區(qū)一郡之地,屢抗袁術(shù),左右徐州時局,可見其能。”
“更難得者,此人對我等處境之剖析,對未來之判斷精準(zhǔn)無比,且似乎真心求才。
吾觀其行事,雖深諳謀略,卻似有底線,非刻薄寡恩之輩?!?/p>
張繡此刻已是六神無主,完全依賴賈詡的判斷:“那依文和之見……”
賈詡深吸一口氣,斷然道:“劉表處雖可暫避,卻非長久之計,且需仰人鼻息。
廣陵雖小,然觀其氣象,絕非尋常。劉仲遠所言,或許并非虛言狂語。”
“將軍,我等已無退路。不如便依淮安侯侯之邀,前往廣陵一探究竟。
若一切果真如信中所言,劉駿有雄主之姿,有容人之量,有立足之基,則我等效忠于他,若不是,再尋出路不遲?!?/p>
張繡沉吟片刻,咬牙重重一拍案幾:“好,就依文和!立即收拾兵馬細軟,南下廣陵!”
決心既下,張繡與賈詡不再猶豫,立刻整頓麾下精銳兵馬,攜帶家眷細軟,悄然離開宛城,向著東南方向的廣陵,開始了前途未卜的轉(zhuǎn)移。
而廣陵方面,劉駿接到信使回報,得知賈詡來投,狂喜,當(dāng)即下令趙云率三千精騎,北上至淮水北岸接應(yīng)。再命甘寧水軍派出戰(zhàn)船,于淮水巡弋,確保水道暢通。
廣陵城內(nèi)外,則準(zhǔn)備好充足的營房、糧草,以安頓張繡部眾。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劉駿站在城頭,望向西北,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
“毒士文和,你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