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摸摸鼻子:這后宅是有點亂啊。
妻不妻,妾不妾。姐姐妹妹亂叫,好像她們私底下還有點蕾絲傾向。
花癡眼神?聲音拉絲?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劉駿琢磨著這兩個女人私底下怎么回事,慢慢往后宅深處走去。
在蔡邕默認下,劉駿通過陳庸糜竺兩人,第二天就依禮與蔡家定下了婚約。
可惜的是,眼下時機不對?;槠谶€得押后。
此后的淮安城,每一寸空間都在超負荷地呻吟、扭曲。
工坊區(qū)日夜不息,錘打鐵器的叮當聲、織機穿梭的咔噠聲,工人的號子聲,匯成一股永不停歇的洪流,震得人耳膜發(fā)麻。
濃煙混合著水汽,在城池上空形成一片灰幕,遮蔽了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
新墾區(qū)更是人山人海。
光禿禿的荒地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新打制的曲轅犁套在耕牛或干脆是人力上,奮力地切割著板結(jié)的泥土。
泥土被翻起,露出深褐色的內(nèi)里,又被無數(shù)雙沾滿泥濘的赤腳踩過。
吆喝聲、鞭梢聲、沉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每一寸被開墾出來的土地,都浸透了汗水。
城墻一天比天高、一天比一天厚,城中的房子也一天比一天多。
若不是劉駿非要搞排水排污系統(tǒng),淮安新城早就完工了。
唯一的問題是,錢糧的消耗速度快得令人心驚肉跳。
糜竺的臉一天數(shù)變,每日捧著賬簿的手都在抖。
劉駿的政策確實有效,六折的優(yōu)惠吸引了無數(shù)商隊攜糧和物資前來。一進一出,數(shù)量極為驚人。
糜竺雖然不清楚淮安商品的成本,但從原材料推斷,劉駿哪怕是打六折,依舊賺得盆滿缽滿。
劉駿坐鎮(zhèn)中樞,案頭的文書堆積如山。
他必須精確地調(diào)配每一份人力,每一粒糧食,每一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