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廣陵,則得入海之口,得大江之便,得膏腴之基。進可圖謀江東,退可憑江海之險固守?;窗仓?,立解?!?/p>
劉駿盯著廣陵的位置,頻頻點頭。
徐庶所言,與他心中藍圖不謀而合,兩人早已互通有無,此時再說一次,不過是說給其他人聽。也好讓他們知道:
淮安是根基,是孵化器,但終究太小。廣陵,才是真正騰飛的起點。
“好。元直此言,深得我心?!?/p>
“只是……以何名目征伐?陶謙雖病重,名義上仍是徐州牧。貿(mào)然興兵,恐失大義,招致口實?!?/p>
徐庶微微一笑:“名目?何須我等費心尋找?淮安商行往來廣陵的貨隊,近來‘恰好’頻遭‘匪患’,損失‘慘重’。
廣陵太守趙昱,庸碌無為,治下不靖,坐視匪徒劫掠友鄰商旅,豈非失職?
我淮安為保商路暢通,為護一方安寧,遣兵剿匪,肅清地方,名正言順。
至于順手‘幫’趙太守‘維持’廣陵郡治,亦是應有之義。”
陳庸倒吸一口涼氣。這計策狠辣老練,又占盡道理。他看向徐庶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
糜竺點頭,徐庶雖說得夸張,但商隊被沿路勒索卻是不爭的事實。
劉駿放聲大笑:“哈哈哈……好一個肅清地方,好一個維持郡治。元直真乃吾之子房?!?/p>
他笑聲一收,眼中寒芒如刀:“傳令?!?/p>
“陳到,點齊步軍八千,騎兵一千,水軍戰(zhàn)船三十艘。三日后兩路進發(fā),陸軍日伏夜行,水軍沿中瀆水南下,直逼廣陵西門水關(guān)?!?/p>
“喏?!?/p>
“糜竺,即刻整理‘遇襲’商隊損失詳單,遍發(fā)徐州各郡縣。控訴廣陵太守趙昱剿匪不力,致使我淮安商民蒙受巨大損失?!?/p>
“喏?!?/p>
“命工坊軍械坊,將新鑄攻城弩、配給水軍戰(zhàn)艦。此戰(zhàn),須速勝!”
“諾?!北娙她R聲領(lǐng)命。
數(shù)日后。
淮安西門外,軍陣森嚴。玄甲步卒如林,鐵騎肅立無聲。一面面“劉”字大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劉駿一身玄甲,立于點將臺上。
“將士們。廣陵匪患猖獗,劫我商旅,戮我子民。太守趙昱,昏聵無能,坐視不理。今日,我淮安健兒,代天伐罪,肅清地方。護我商路,衛(wèi)我生民。此戰(zhàn),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眾軍士以兵戈頓地,山呼海嘯般的吶喊直沖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