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單福好奇發(fā)問:“淮安侯還有債務?”
“哎,還不是當年接收青州難民鬧的,侯爺為了給他們一口飯吃,沿路向鄉(xiāng)紳借糧,打了白條,可哪個鄉(xiāng)紳將此當一回事?侯爺就是實在,非得要還。”
“就是,幾十萬難民差點把淮安吃垮,先生是不知道啊……”
幾人大吐苦水,卻臉上帶笑,仿佛有點小驕傲。
單福默默聽著,不時點頭附和。
他一路行來,眼中所見皆是餓殍與荒村。而眼前這片充滿生機的田野,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城北,巨大的新兵營。
這里的氣氛截然不同。
肅殺,凜冽。
營門高聳,持戟衛(wèi)兵挺立。
營內(nèi)傳來震天的號子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金鐵交鳴的操練聲。
“一二,殺。”
開闊的校場上,數(shù)千新兵排成巨大的方陣,在軍官的號令下,一絲不茍地演練著刺、劈、格擋的基本動作。
另一邊則是整齊劃一的老兵隊列,他們沉默如山,卻氣勢壓人。
陽光照在他們嶄新的鋼片連甲上,反射出一片令人心悸的寒光。
武裝到牙齒,可不是一句空話。
新裝備的鋼甲既輕又堅固無比,若不用重武器,想破開都難。
而最恐怖的是連弩營和騎射營。
這兩支遠程部隊,均可在數(shù)百步外掃滅敵軍。
連弩營箭如雨下,騎射營讓你連影子都摸不著。
重甲營則讓人又敬又懼。
那身可怕的重甲胄,固然堅不可摧,但重量能壓死人。包括那柄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劈碎的陌刀在內(nèi),能進入重甲營的,無一例外,全是漢子中的漢子。
好在他們?nèi)松伲俣嚷?。其他兵種倒也沒覺得他們天下無敵。
“甲等戰(zhàn)兵,月俸一貫,鹽一斤,布一匹。傷殘有撫恤,戰(zhàn)死養(yǎng)家人?!闭鞅帲粋€嗓門洪亮的軍官正對著排成長龍的應征青壯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