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對(duì)面的洛無雙。
身形則是徹底隱沒在了陰影之中,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氣氛有些緊張,也有些微妙。
“無雙?!?/p>
靜寂的叢林之中,賈充突然嘆了口氣,主動(dòng)開口道:“你不要怪為師?!?/p>
“怪什么?”
洛無雙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一如先前的冷淡,漠然。
“師父此言何意?”
“……”
賈充突然沉默,微微抬頭,他看著零星落下的日光,眼神也跟著閃爍了起來,似乎心里的那場(chǎng)天人交戰(zhàn)還在繼續(xù)。
他沒有回答洛無雙的問題。
反而講述起了自己的過往,似乎壓抑了太久,隱藏了太久,此刻終于有了機(jī)會(huì)一吐為快,一開口便停不下來了。
“無雙,你可知道,為師入門至今,已有多久了?”
“三百八十九年。”
沒等洛無雙回答,他自顧自說出了一個(gè)數(shù)字,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重:“足足,三百八十九年!你可知道,為師這幾百年來,經(jīng)歷了什么?你!也想象不出來!”
說到這里。
他深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一番心緒,突然一指某個(gè)方向,又道:“距離此地千里之外,有一座幾乎被人遺忘的邊陲小鎮(zhèn),隸屬于大楚國(guó)……那里是我的出生地?!?/p>
“幾百年了。”
“自從我走出去之后,我再?zèng)]回去看過一眼,你可知道是為什么?”
“不能,不敢?!?/p>
洛無雙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平淡漠然:“不外乎這幾種可能……”
“是不想!”
賈充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頓道:“你可知道,我為了從那里走出來,我為了獲取一個(gè)修行的機(jī)會(huì),我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