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病端坐主位,神色平靜。下首,分別坐著:
江州衛(wèi)指揮使林靖遠,面容沉穩(wěn),目光內(nèi)斂,是三品超凡的修為。
豪州衛(wèi)指揮使張承勛,虎背熊腰,聲若洪鐘,同樣是三品超凡。
青州衛(wèi)指揮使楊邦銳,氣質(zhì)精悍,手指關(guān)節(jié)粗大,顯然外家功夫了得,亦是三品。
袞州衛(wèi)指揮使趙隆,年紀稍長,經(jīng)驗老到,氣息悠長,穩(wěn)穩(wěn)的三品境界。
指揮僉事崔浩楠,雖職位稍低,但因與蕭無病的特殊關(guān)系(其姐崔鶯鶯),且天賦不俗,也被破格提升至四品絕頂,得以參與此次核心會議。
這五人,皆是被蕭無病以系統(tǒng)升級后更強大的“忠誠印記”牢牢掌控,并且在前段時間,憑借蕭無病賜予的丹藥和助力,一舉突破了困擾他們多年的瓶頸,集體晉升至三品超凡之境!他們對蕭無病的忠誠,早已超越了一般上下級,近乎信仰。
蕭無病沒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題:“京城的消息,想必你們都知道了。郭猛,不日將抵達,接任都司指揮使一職?!?/p>
話音剛落,性格最為火爆直率的張承勛便猛地一拍大腿,發(fā)出“啪”的一聲響,震得茶幾上的茶杯都晃了晃,他咧嘴大笑,聲震屋瓦:
“哈哈哈!主公,這有何懼?那郭猛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陛下和朝堂諸公扔過來攪渾水的一顆石子!他來了又如何?這中書省上下各衛(wèi)所的兄弟,哪個不是唯主公馬首是瞻?沒了咱們兄弟點頭,他郭猛就算頂著個指揮使的名頭,也就是個屁!光桿司令一個,他能調(diào)動一兵一卒,俺老張把名字倒過來寫!”
他這話雖然粗俗,卻道出了實情。軍隊,尤其是邊軍,最重實際掌控和威望。
蕭無病早已通過一系列手段(包括忠誠印記和修為提升),將中層將領(lǐng)牢牢抓在手中。
面容沉穩(wěn)的林靖遠微微頷首,接口道,聲音不高卻帶著冷意:“張指揮使話糙理不糙。郭猛此人,末將略知一二,能力是有,但心思活絡(luò),并非安分之人。他若識趣,安分守己,看在朝廷任命和主公的面上,給他幾分顏面也無不可。但他若真以為憑著那一紙文書,就能在中書省的軍務(wù)上指手畫腳,甚至……心存他念,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彼壑虚W過一絲寒光,意思不言而喻。
青州衛(wèi)楊邦銳捏了捏拳頭,骨節(jié)發(fā)出噼啪輕響,冷笑道:“到了這中書省的地界,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想靠著外人來壓我們?做夢!”
老成的趙隆撫須沉吟道:“主公,明面上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他畢竟是朝廷欽命的指揮使,我們需得做出服從的姿態(tài),至少在面子上過得去,以免授人以柄。但暗地里,各衛(wèi)所的練兵、布防、糧餉調(diào)配,依舊按主公的既定方略執(zhí)行,絕不會讓他染指核心?!?/p>
年紀最輕、晉升最快的崔浩楠,此刻也充滿了底氣,他朗聲道:“姐夫……不,主公!浩楠麾下的兒郎,只認主公的將令!那郭猛若安分,大家相安無事;若敢有不臣之心,浩楠第一個不答應(yīng)!”他如今實力大增,又是蕭無病的親戚,說話底氣十足。
看著麾下這群實力暴漲、忠心耿耿的將領(lǐng),蕭無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实鄣闹坪庵g(shù),在他這鐵板一塊的中書省軍方面前,注定難以奏效。
“好了?!笔挓o病抬手,壓下眾人的議論,“郭猛之事,本督心中有數(shù)。他來了,該有的禮節(jié)不可廢,但中書省的軍權(quán),必須牢牢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諸位回去后,約束好部下,一切照舊。本督倒要看看,這位郭指揮使,能玩出什么花樣?!?/p>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絕對的自信與掌控力。
“謹遵主公之令!”五人齊聲應(yīng)諾,聲音洪亮,帶著鐵血的氣息。
這場簡短的會議,已然定下了應(yīng)對郭猛的基調(diào)——表面遵從,實則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