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動間銀鈴輕晃,笑得如同百花盛開:“無塵,你理理我嘛~”
無塵不為所動,閉目低頭頌?zāi)罘鸾?jīng),只是心中的那些波瀾對他而言,像是隔了厚厚的一層紗,看不見、摸不透、碰不著。
凌彩鈴蹲在他身邊戳著他的手臂,色心上來又沒忍住摸了一把。
無塵驚駭,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心中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他蹙著眉,覺得那是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可無論他再怎么去找尋,卻依舊是半點都沒有感覺。
他眉心的褶皺更緊了幾分:“凌施主……還請自重?!?/p>
凌彩鈴撇嘴,但還是笑嘻嘻的:“無塵,我喜歡你一輩子呀?!?/p>
無塵耳尖漫上薄紅,只是沒由來的,一股巨大的厭惡從他心底涌了出來,讓他險些表現(xiàn)在臉上,他茫然,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樣。
他克制住了表情,對著凌彩鈴拱手一禮,然后快步離開。
凌彩鈴小跑著追他,鈴鐺清脆不已。
無塵卻聽得心里生出來煩躁,他越走越快,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凌彩鈴小跑著都追不上,撇撇嘴,干脆大步追了上去,一個飛撲直接掛在他的背上。
無塵身形一僵,踉蹌間,明明是化神修士卻差點連帶著她一塊往地上倒。
他臉頰通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惱:“凌施主!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
凌彩鈴掛在他的背上,手還特別不老實往他胸前摸:“你盯著我的腳看的時候,可不知道什么叫‘授受不親’,你必須得對我負(fù)責(zé)!”
她還是穿著她那清涼的一身,全身到處都是禁忌,哪兒都碰不得,無塵半晌都沒敢下手將她扒拉下去。
他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有多無恥,他敢碰她肯定會纏著他要負(fù)責(zé)。
凌彩鈴的手跟蛇似的滑進(jìn)他的僧袍,摸到什么的時候用力捏了把。
無塵面色越發(fā)羞惱,聲音也嚴(yán)肅幾分:“凌施主?。 ?/p>
凌彩鈴知道他再逗不得了,規(guī)規(guī)矩矩把手收回來,抬起她盤在他腰上的腳晃了晃:“我鞋跑丟了,小和尚,我腳好疼啊,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她就是個無賴!
無塵氣結(jié),可他明明應(yīng)該厭惡她的,厭惡她的輕浮放蕩,厭惡她的輕佻不著調(diào),厭惡她總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厭惡她總對他上下其手。
可他又總是放任她……
他的修為已經(jīng)比她高了,可以將她打傷,卻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夕陽下,雪白僧袍的和尚背著一個紅衣姑娘,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紅衣姑娘的臉頰貼著和尚的光頭,眼里滿是眷戀。
銀鈴的聲音啊,就那么一步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