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而脆弱的感情。
他現(xiàn)在不想喝酒,只想喝醉。
多情的少女,甜蜜的擁抱,高玉成想忘記。
忘記有那么難么?
真正愛上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又怎么能忘記呢
一杯一杯酒下肚。
痛苦越來越深。
沒有人能想象的到,這種痛苦是多么的深邃。
難道那段感情就是人生中的一段夢?
夢醒后何去何從?
五月蘇州,長湖泛舟,白衣人,端坐舟中。龍井飄香,琴聲悠悠。湖中荷蓮并蒂開,蜻蜓立上頭。此時(shí)五月,蘇白兩堤,桃柳夾岸,兩邊水波瀲滟,游船點(diǎn)點(diǎn),遠(yuǎn)處山色空朦,青黛含翠,蕩入湖中,已心醉神馳。
忽的湖心中有一船只,船上有爭吵,原來是兩個(gè)乘舟大漢欺負(fù)年邁的船梢公。
只聽一大漢惡狠狠道:“喂!老頭,你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看看大爺們是誰,你還敢要錢”!說著拍了拍胸脯,拔出手中的刀。船梢公在哀求。他的人就像干癟的蘿卜頭立在船頭向惡人祈求。
:“去他媽的”!另一大漢抬腿就是一腳將人踢到。船梢公臉頰鮮血直流!“爺爺”!船上一聲驚呼,船艙中一位少女竄出來。
少女驚呼,目光驚恐哀求,抱住船梢公:“求求你們別打我爺爺”!
:“呦!這……小娘子……不錯(cuò)呀……”!大漢嘿嘿的奸笑,目露兇光。
另一人手已抵住少女下巴,看著接道:“大哥!這小娘子但是有幾分姿色,不如……不如……我們享用完,把她賣到窯——子里去還能賣的錢花花!”
“啪”的一聲,那大漢倒地,捂著臉尖叫!一股熱水擊打在他的臉上。
一大漢喝道:“什么……人”?這“人”字還沒說完,他手中的刀忽的就不見了。他的手臂已脫臼。兩個(gè)人甚是驚恐。是人是鬼?
一個(gè)人,湖中風(fēng)吹著他的頭巾,白衣如雪,人直立的站在船頭。
那兩人已不敢說話,渾身瑟瑟發(fā)抖。
那白衣人緩緩道:“你們?nèi)粼偃绱?,下次遇見,我想就不會那么簡單了”?/p>
兩大漢聽此言便悻悻道:“是,是……”
知恩圖報(bào),船梢公隨即叩謝。便邀白衣人,到家中一坐,薄酒小菜,略表心意,那白衣人倒也不拒絕,抬身隨去。
天涯浪子,白衣劍客,何嘗不想要一個(gè)家呢?船梢公沒有想到這白衣人話不多,只是笑笑,然后一直喝酒,孫女做的菜一向美味,不曾想白衣人一口菜也不動奢。
白衣人一直喝酒,船梢公看的出,白衣人不為喝酒,只為喝醉。他嘆了口氣,也隨即跟著大喝起來,船梢公想到自己很久很久都沒有這么喝酒了,他很懷念那種醉酒的滋味,再醉一次又何妨呢?
無論誰喝醉都是一樣的,醒來后頭疼口干舌燥,寂寞依舊。白衣人醒來已是深夜,他躺著簡陋狹小的床上,他搖了搖頭:“自己這又是在哪”?白衣人沒有打擾任何人,起身離去,他要去哪里?他腳步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無論誰喝了太多酒都這樣。青石街路,深夜的鎮(zhèn)上一個(gè)人都沒有,他跌倒在地上,胃中如火燒一般,他在冰涼的石板上打滾,冰涼的石板能澆滅胃中的火嗎?過了一會,他起身坐了起來,他又想到了一些事,一些小事。:“喝別人的酒一定要給錢,不然跟那些惡霸地痞又什么分別”?“常伴自己的朋友,隨身攜帶的良友,一把三尺長劍,竟落在別人家了”。他苦笑了一聲,他不得不重新回去。
推開門,月圓如盤灑將進(jìn)來。屋里很安靜。連呼吸聲都聽不見,白衣人走進(jìn)去,他猛皺眉頭,屋里很亂,癱倒的桌子,打碎的酒盞,屋里絕對不像醉酒后的屋子!他的手在握緊,腳步亦趨亦緩,床幔帳很亂,微微在月光下抖動,幔帳后有黑影,那絕不是少女和梢公的身影,他凌空擊出一掌,往黑影打去,一面刀在月光下微亮,白衣人右手迎著刀刃左手直劈進(jìn)去,“噌噌噌”一寒芒從背后彈出,斷刀,劈掌,撕紗,卷刃,一氣呵成,黑影悶哼一聲,身影從窗戶閃將出去,白衣人并未追出去,因?yàn)樗杏X到了腳下的異樣,是血液流到了他的腳下,他的喉嚨干嘔,他并不是害怕,為什么要流血,他的眼睛已閉上,他不愿再看。兩具尸體,少女,梢公的尸體。少女的尸體還在扭曲,衣衫都被撕爛,梢公的眼睛突出,睜的奇大。他已不愿再看見。他的眼睛有怒火,想要燒掉這一切,火在燃燒,少女梢公連同這間屋子都在燃燒。
夏天太陽似乎來的都比較早,可奇老板并不想起床,因?yàn)闊o論是誰床頭躺著兩個(gè)嬌如花朵的少女也不想起床,少女飽滿溫暖的胸膛起伏,她們還在夢鄉(xiāng),奇老板的手在她們胸膛不停的來回,她們的表情非常的滿足,奇老板確實(shí)還有那種讓她們滿足的精力,奇老板不禁笑了起來。
“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不要說是蘇州城赫赫有名賭場的奇老板,換做誰都不樂意。
奇老板臉上似有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