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毙『偟穆曇魪暮飷瀽灥貍鞒鰜恚瑤е邜赖臍庖?,尾尖的赤紅像是更艷了幾分,“再笑把你扔去喂靈木蟲。”
靈木蟲似乎覺得氣氛緩和了些,又往前挪了挪,這次沒敢靠近,只是把樹葉輕輕放在葉天腳邊,然后往后退了兩步,趴在原地,蟲身微微起伏,像是在安靜等待回應。它能感覺到,剛才那股純凈的木系靈力就在這附近,雖然此刻被更強烈的氣息掩蓋,但它相信,善意總能被感知。
葉天撿起樹葉,指尖的金光裹著樹葉,遞到小狐貍鼻子前:“你聞,是靈木的氣息,很干凈?!?/p>
小狐貍的鼻子抖了抖,鼻尖蹭過樹葉邊緣,冰涼的觸感讓她睫毛顫得像風中的蝶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試探著睜開一只眼,飛快地瞥了眼那片樹葉,又猛地閉上,但耳朵卻悄悄豎起來了半寸,顯然是被那清新的木系靈氣吸引了。
“你看它多乖,”葉天繼續(xù)哄著,指尖的樹葉輕輕晃了晃,“比某些動不動就炸毛的小狐貍懂事?!?/p>
肩膀上的小狐貍“哼”了一聲,卻沒再反駁,尾巴尖偷偷勾了勾葉天的脖頸,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蠻牛蹲在靈木蟲旁邊,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它的甲殼,甲殼竟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堅硬中帶著溫潤?!斑@蟲子挺結(jié)實啊,”他摸著下巴嘀咕,“能馱東西不?以后采靈草帶著它,說不定比籮筐能裝。”
靈木蟲似乎聽懂了“馱東西”,輕輕晃了晃蟲身,一節(jié)蟲肢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蠻牛的拳頭,像是在友好互動,又像是在說“沒問題”。
趙小胖湊到葉天身邊,壓低聲音:“洛璃姐平時那么厲害,連巨蟒都敢對峙,居然怕這個……”話沒說完,就被小狐貍甩過來的尾巴抽了下臉頰。那尾巴毛茸茸的,力道輕得像羽毛,卻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葉天把發(fā)光樹葉放在小狐貍面前,看著她用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樹葉上的光芒在狐毛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點。小狐貍的耳朵終于完全豎起來了,尾巴也慢慢松開,只是依舊扒著葉天的衣領不肯挪地方。
“好了,它走了?!比~天瞥見靈木蟲已經(jīng)緩緩退回蘆葦叢,龐大的蟲身在夜色里漸漸隱去,只有最后那片發(fā)光樹葉的瑩光,還在葦稈間隙閃了閃,像是在說“下次再來”。他低頭看向肩膀上的小狐貍,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她炸開的尾巴,手感蓬松柔軟,“現(xiàn)在能變回來了嗎?某位狐貍姐姐剛才可是把秘密都抖出來了哦。”
小狐貍猛地抬頭,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圓,耳朵又“唰”地貼回腦袋,卻沒再炸毛,反而往葉天脖子里鉆了鉆,悶悶的聲音帶著羞惱:“不準說出去!不然……不然就把你劍上的龍紋摳下來!”
“不說不說?!比~天笑著應允,指尖的逆命劍輕輕嗡鳴,像是在附和,又像是在偷笑——劍身上的龍紋亮了亮,仿佛在說“聽到了秘密”。他又補充道,“不過……剛才某只小狐貍扒我衣領的力道,快把我勒斷氣了。”
小狐貍“嗷”地叫了一聲,張口輕輕咬了咬葉天的耳垂,力道輕得像撓癢,然后“噗”地變回人形。青裙落地時帶起一陣微風,她臉頰紅得能滴出血,卻強裝鎮(zhèn)定地別過臉,伸手搶過葉天手里的發(fā)光樹葉,緊緊攥在掌心:“剛才……是意外?!?/p>
“對對對,意外?!壁w小胖笑得見牙不見眼,剛想再說點什么,就被洛璃冷冷一瞥,瞬間識趣地閉了嘴,轉(zhuǎn)而跟張三李四討論起烤魚的火候。
蠻牛還蹲在靈木蟲消失的地方,摸著下巴嘀咕:“原來狐貍怕蟲子啊……那下次遇到毛毛蟲,是不是能讓洛璃姐……”
“蠻牛!”洛璃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耳根的紅暈卻泄露了她的窘迫,“你想說什么?”
蠻牛被她一吼,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沒啥,我是說,這靈木蟲挺友好,下次見了給它帶點靈樹葉?!?/p>
篝火邊的笑鬧聲混著靈泉的流水聲,在沼澤的夜色里蕩開。葉天看著洛璃故作鎮(zhèn)定卻紅透的耳根,又看了眼逆命劍上殘留的綠光,劍身在火光里亮了亮,像是在笑——看來這迷霧沼澤,藏著的秘密還真不少。而靈木蟲送來的那片樹葉,被洛璃偷偷攥在手里,直到后來離開沼澤,掌心的瑩光都沒熄滅,像是一顆被小心珍藏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