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揚言,就算自己以后光著身子,都不會穿上一次。
可如今,她怎么就穿上了呢。
看到這兒,我積攢了許久的情緒再也隱藏不住了。
癱軟在地上,無聲的嗚咽著。
淚水止不住的往地上爭先恐后的掉著。
正當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無法自拔之際。
王姨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我,將我死死的摟在懷里。
直到我情緒稍作穩(wěn)定后,才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機來。
屏幕解鎖開來,印入眼簾的是大片大片寫滿了的備忘錄。
備忘錄里,被媽媽記滿了對我這些年來所有的愧疚。
王姨每讀一條,我心里的難受就又多了幾分。
也正是因為這個備忘錄才讓我知道媽媽這么多年以來的良苦用心。
原來隨著弟弟越長越大,媽媽才逐漸意識到他的不對勁。
趁著他有次睡熟之后,帶去醫(yī)院檢查才知道。
弟弟從在肚子里開始就已經患上了超雄綜合癥。
可奈何發(fā)現(xiàn)的太晚,已經來不及干預或者治療了。
醫(yī)生給的建議是,最好讓弟弟少于外界接觸,最好將他安置在家。
而且最好不要跟他發(fā)生過激的行為。
不然這病一旦發(fā)作,跟他共處的人,非死即傷。
難怪,難怪從弟弟出生后不久,媽媽總是有意無意的挑著我的錯處。
不管什么大小事都先緊著弟弟來。
還總是找各種理由試圖將我從這個家里邊摘出去。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媽媽想讓我早點脫離出這個牢籠。
可我卻一直誤解她,憎恨她。
甚至連她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