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周圍的景象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原本塌陷的出口處,碎石開始重新組合,形成了一道新的門。門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潘子和阿寧的聲音。
“小三爺!你們在里面嗎?快出來!”
“吳邪!聽到請回答!”
吳邪和胖子眼睛一亮,正要沖過去,卻被張起靈一把拉住。
“別去?!睆埰痨`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是幻境?!?/p>
白澤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蒼白:“沒錯,這是它的最后一招了。它知道我們的意志力快撐不住了,所以用我們最在乎的人來引誘我們。一旦我們踏過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門后的聲音越來越急切,越來越真實(shí)。吳邪看著那扇門,心中天人交戰(zhàn)。一邊是理智告訴他這是陷阱,一邊是情感上無法割舍的羈絆。
“小三爺!我是潘子??!我沒死!快開門!”
吳邪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他哽咽著說:“潘子……真的是你嗎?”
“是我!快開門!”
胖子也紅了眼眶,他拉著吳邪的胳膊:“天真,不管是不是幻境,我都要去看看!萬一……萬一潘子真的還活著呢?”
解雨臣也沉默了,他看著那扇門,眼神復(fù)雜。他知道這很可能是陷阱,但他也無法完全否定那一絲絲的可能性。
張起靈看著眾人動搖的神情,他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舉起黑金古刀,對準(zhǔn)那扇門,就要劈下去。
“住手!”白澤突然大喊一聲,“小哥,別劈!這扇門,或許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
“住手!”白澤突然大喊一聲,“小哥,別劈!這扇門,或許是我們唯一的機(jī)會!”
張起靈的動作停在半空,他沒有回頭,但握刀的手松了些許,顯然也在權(quán)衡。
吳邪和胖子立刻停下了腳步,狐疑地看向白澤。剛才還一口咬定這是幻境陷阱的他,怎么突然改了口?
“白澤,你什么意思?”吳邪警惕地問道,“你不是說這門后是深淵意志的陷阱嗎?”
“是陷阱,但也是破綻。”白澤的眼神恢復(fù)了些許神采,不再是之前的空洞,他快步走到門邊,仔細(xì)觀察著那扇由碎石重組的門,“深淵意志的力量在于‘完美’,它編織的幻境越是真實(shí),就越害怕被打破。這扇門,就是它故意留給我們的‘希望’,也是它最不希望我們觸碰的‘死穴’?!?/p>
“我聽不懂?!迸肿訐狭藫项^,“一會兒說是陷阱,一會兒說是機(jī)會,你到底想讓我們怎么做?”
“它想讓我們在‘相信’和‘不信’之間猶豫不決,消磨我們的意志?!卑诐山忉尩?,“如果我們選擇相信門后的是真的潘子和阿寧,沖過去,就會掉進(jìn)它的圈套。如果我們選擇不信,一直在這里僵持,我們的精神最終會被耗盡,同樣會被吞噬。”
“那你說的機(jī)會是什么?”解雨臣冷靜地問道。
“機(jī)會就是,在它以為我們會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卑诐傻淖旖枪雌鹨荒Q絕的笑容,“我們既不相信門后的‘真實(shí)’,也不在這里坐以待斃。我們要親手打破這個幻境!”
“怎么打破?”張起靈終于開口,他的目光落在白澤身上,帶著一絲詢問。
“很簡單。”白澤深吸一口氣,從背包里拿出一枚特制的符紙,這是他之前為了應(yīng)對幻境準(zhǔn)備的,“深淵意志的幻境是基于我們的意識構(gòu)建的。只要我們能在同一時間,用強(qiáng)烈的意志否定眼前的‘真實(shí)’,就能在幻境中撕開一道口子?!?/p>
他將符紙分給眾人:“這是‘破妄符’,能短暫地屏蔽幻境對我們意識的干擾。一會兒我數(shù)三聲,我們一起捏碎符紙,然后集中精神,想象我們真正想要去的地方——比如,遺跡的入口。記住,無論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相信!”
吳邪、胖子和解雨臣接過符紙,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心中還有些忐忑,但此刻他們只能選擇相信白澤。
張起靈也微微頷首,表示準(zhǔn)備好了。
白澤舉起手,眼神變得無比堅(jiān)定:“一——二——三!”
“破!”
五人同時捏碎了手中的符紙。一股清涼的氣息瞬間涌入他們的腦海,原本模糊扭曲的景象瞬間清晰了一瞬,但緊接著,更猛烈的幻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