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罩一撤,那幾個汪家余黨本想趁機(jī)逃竄,卻發(fā)現(xiàn)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白澤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一股無形的壓力便讓他們動彈不得,只能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神君饒命!我們都是被那老頭騙了!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汪家人哭喊著求饒,試圖博取同情。
白澤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在看幾只無關(guān)緊要的螻蟻。“不知者,并非無罪。你們助紂為虐,手上沾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自己心里清楚。”
他沒有再給這些人辯解的機(jī)會,只是輕輕一勾手指。幾道黑色的幽冥鎖鏈從虛空中突然竄出,精準(zhǔn)地纏繞住了每一個汪家成員。鎖鏈上傳來的刺骨寒意和蝕骨的痛苦,讓他們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這是幽冥鎖,會將你們的魂魄拖入冥府,根據(jù)你們的罪孽,永世受罰。”白澤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嚴(yán)。
慘叫聲戛然而止,那些汪家成員的身體瞬間失去了生機(jī),化作一灘黑灰,被幽冥鎖鏈拖入了地底,消失不見。
解決了汪家余黨,白澤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依舊有些發(fā)懵的眾人。
“此地不宜久留。汪家在附近肯定還有眼線,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詳細(xì)商議?!彼f道。
眾人紛紛點(diǎn)頭,剛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明白了眼前這位“神君”的恐怖實(shí)力,對他的話也多了幾分信服。
張起靈走到青銅門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門上古老的紋路,眼神復(fù)雜。守護(hù)了這么久的秘密,原來只是一位神君隨手布下的封印,這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這門……”吳邪也走上前,看著那扇依舊微微顫動的巨門,有些擔(dān)心。
“放心,沒有冥眼玉佩作為鑰匙,再加上本君剛才的神力壓制,短時間內(nèi),任何人都打不開它。”白澤看出了他的擔(dān)憂,解釋道,“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那些覬覦‘終極’秘密的勢力,不會輕易放棄?!?/p>
解雨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從容:“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回杭州?還是去北京?”
白澤搖了搖頭:“都不是。我們需要先去一個地方,那里有我沉睡時留下的一些東西,或許能幫我們更快地恢復(fù)力量,也能讓我們更清楚地了解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敵人?!?/p>
“什么地方?”胖子好奇地問道。
“一個被遺忘的上古遺跡,就在這長白山的深處。”白澤的目光望向遠(yuǎn)方的雪山之巔,眼神變得深邃,“那里,也是我當(dāng)年鎮(zhèn)壓混沌殘念時,布下的第一道防線。只是不知時隔萬年,那里是否還安然無恙?!?/p>
“又要去探險啊……”胖子摸了摸肚子,臉上卻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不過這次有神仙帶路,應(yīng)該不會像以前那么危險了吧?”
白澤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危險,往往隱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且,這次我們要面對的,可能不僅僅是凡人?!?/p>
他的話讓眾人心中一凜,剛剛放松下來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卑诐刹辉俣嘌?,率先朝著長白山深處走去。他的身影在雪地里輕盈地穿梭,仿佛不受雪地的阻礙。
張起靈、吳邪、胖子和解雨臣對視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
一行五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茫茫風(fēng)雪之中,只留下那扇依舊矗立在原地的青銅巨門,以及門后那被遺忘了萬年的秘密。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青銅門附近,眼神陰鷙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悄然醞釀。
長白山的風(fēng)雪比想象中更加猛烈,鵝毛大雪如同白色的幕布,幾乎要將天地間的一切都吞噬。
白澤走在最前面,他周身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風(fēng)雪靠近他便自動分開,連他的衣角都未曾被打濕。緊隨其后的張起靈也顯得從容不迫,他似乎對這里的環(huán)境極為熟悉,腳步穩(wěn)健,總能找到最安全的路徑。
吳邪、胖子和解雨臣就沒那么輕松了。雖然他們都是經(jīng)驗(yàn)豐富的探險者,但在這種極端惡劣的天氣下,體力消耗得極快。胖子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一邊抱怨著:“我說白澤神君,咱們這是要去的地方到底在哪個旮旯里啊?再這么走下去,胖爺我這身肉都要被風(fēng)吹瘦了!”
白澤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快了。就在前面那座被云霧籠罩的山峰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