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起靈話音剛落的瞬間,吳邪和胖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的解雨臣突然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兩人猛地回頭,只見解雨臣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就像之前白澤燃燒神魂時的樣子。
“小花!”
“解雨臣!”
吳邪和胖子同時驚呼,想要伸手去抓,卻只穿過了一片冰冷的虛空。解雨臣的身影如同晨露般消散在空氣中,連帶著他那把軟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么回事?!小花怎么會不見了?!”胖子目眥欲裂,對著黑暗怒吼,“黑袍人!你他娘的把小花藏哪兒了?!”
黑暗中,黑袍人的笑聲帶著一絲殘忍的愉悅:“哈哈哈……不錯的祭品。解雨臣的血脈中帶著一絲‘伶人’的氣運,最適合用來加固我的幻境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幻境的最底層,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吧……”
“你找死!”吳邪怒喝一聲,就要沖上去,卻被張起靈死死按住了肩膀。
“冷靜?!睆埰痨`的聲音依舊平靜,眼神卻冷得像冰,“他是故意激怒我們。解雨臣還活著,找到破綻,才能救他?!?/p>
吳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擔(dān)憂。他知道張起靈說得對,現(xiàn)在沖動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解雨臣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白澤!小花被抓了!”吳邪朝著白澤的方向大喊,“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破綻!”
正在與黑暗苦戰(zhàn)的白澤聞言,心中一急,攻勢不由得緩了幾分,身上瞬間被幾道黑暗能量擊中,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我知道了!”白澤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吳邪,張起靈,你們按照之前的發(fā)現(xiàn),去破壞那個陶罐!我來拖住他!”
“好!”吳邪點頭,與張起靈對視一眼,兩人立刻朝著那個不起眼的陶罐沖去。
胖子也反應(yīng)過來,緊隨其后,他怒吼道:“他娘的!等胖爺破了你的幻境,非要把你挫骨揚灰不可!”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攔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那個陶罐!”
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沖出數(shù)只體型巨大的影傀儡,它們手持黑色的巨斧,氣勢洶洶地朝著吳邪三人撲來。
“交給我!”胖子大喝一聲,擋在了最前面,“你們快去!胖爺我頂著!”
他雖然沒有什么特殊的靈力,但一身蠻力和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在此刻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只見他手持工兵鏟,與影傀儡展開了殊死搏斗。
吳邪和張起靈則趁機繞過影傀儡,繼續(xù)朝著陶罐沖去。
距離陶罐越來越近,吳邪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與周圍黑暗截然不同的邪惡氣息正從陶罐中散發(fā)出來。他知道,那就是幻境的核心。
“就是現(xiàn)在!”張起靈低喝一聲,黑金古刀寒光一閃,朝著陶罐狠狠劈了下去。
就在黑金古刀即將劈中陶罐的瞬間,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從陶罐中爆發(fā)出來!
這光芒與清心佩的力量截然不同,它陰冷、邪異,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吸力。吳邪和張起靈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自己,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破碎。
當(dāng)他們再次穩(wěn)住身形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里像是一個巨大的舞臺,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只有中央一束慘白的聚光燈亮著。而在那束光下,被鐵鏈牢牢鎖在一根巨大石柱上的,正是解雨臣!
他的軟劍落在一旁,身上的衣服布滿了灰塵和血跡,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在強行抵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