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吳邪猛地看向他,手中的清心佩幾乎要掉落在地,“白澤,你別開玩笑!我們明明已經……”
“我們只是打破了幻心石制造的第一層幻境。”白澤打斷了他,目光掃過四周那看似真實的廢墟,“但黑袍人留下的,是一個嵌套的幻境迷宮。我們現(xiàn)在,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掉進了另一個更大的牢籠?!?/p>
胖子撓了撓頭,臉上的笑容瞬間僵?。骸安皇前??胖爺我的屁股還疼著呢,這又是假的?那這疼也是假的?”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齜牙咧嘴,“哎喲!這疼可是真真切切的!”
“疼痛、觸感、溫度……這些都可以被完美模擬。”白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真正的破綻,不在于感官,而在于邏輯。你們想想,黑袍人處心積慮布下這么大的局,僅僅是為了困住我們嗎?”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吳邪手中的清心佩上:“這塊清心佩,還有幻心石的‘破碎’,或許從一開始,就是計劃的一部分。它讓我們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以為看到了希望,從而放松警惕?!?/p>
解雨臣皺起眉頭,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軟劍:“那你的意思是,黑袍人還在暗中觀察?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目的,恐怕是‘鑰匙’。”白澤的眼神變得深邃,“我之前說過,光明之心的秘密。而吳邪,你身上的血脈,還有這塊清心佩,合在一起,才是打開光明之心封印的鑰匙。他一直在利用幻境,一步步誘導我們集齊這兩樣東西?!?/p>
張起靈一直沉默地觀察著四周,此刻他終于開口,聲音依舊平靜無波:“我沒有感覺到出口。這里的空間,是封閉的?!?/p>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抬頭看向遠方的天空。那天空湛藍,白云朵朵,看起來與真實世界毫無二致。但仔細看去,會發(fā)現(xiàn)那些云朵的移動軌跡,似乎帶著一種詭異的規(guī)律性。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吳邪握緊了手中的清心佩,心中的迷茫和焦慮再次升起,“我們連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都分不清了?!?/p>
“不,我們還有彼此?!卑诐傻哪抗庾兊脠远ㄆ饋?,他看著眼前的眾人,“無論幻境如何逼真,我們之間的信任和羈絆是真實的。這才是我們最強大的武器?!?/p>
他抬手一招,鎮(zhèn)魂劍再次出現(xiàn)在他手中,劍身上的金光不再柔和,而是帶著一種凜冽的鋒芒:“黑袍人想玩,那我們就陪他玩下去。這一次,我們不再尋找破綻,而是要主動出擊,找到他的藏身之處,將這個該死的幻境徹底粉碎!”
眾人對視一眼,雖然心中充滿了疲憊和不確定性,但白澤的話卻像一劑強心針,讓他們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們知道,這場戰(zhàn)斗還遠遠沒有結束,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就在眾人下定決心,準備主動出擊的剎那,一股刺骨的寒意毫無征兆地從四面八方襲來。
這股寒意并非來自氣溫的降低,而是源于一種深入骨髓的邪惡氣息,仿佛有無數(shù)雙冰冷的眼睛正躲在暗處,死死地盯著他們。
“不好!”白澤臉色劇變,鎮(zhèn)魂劍在他手中發(fā)出“嗡嗡”的悲鳴,“他來了!”
話音未落,四周的廢墟突然開始劇烈晃動,地面下傳來沉悶的嘶吼聲,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即將破土而出。
“他娘的!又是這招!”胖子罵了一句,抄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解雨臣也瞬間繃緊了神經,他腰間的軟劍已經出鞘,寒光一閃而過:“不止一個,是一群!”
只見廢墟的各個角落,地面紛紛隆起,一只只漆黑如墨、布滿鱗片的爪子從土中伸出,緊接著,一個個身形佝僂、面目猙獰的黑影鉆了出來。
這些黑影沒有固定的形態(tài),更像是由純粹的黑暗能量凝聚而成,它們的眼睛是兩個空洞的血洞,散發(fā)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
“是‘影傀儡’!”白澤咬牙說道,“黑袍人用黑暗力量制造的怪物,專門用來在幻境中獵殺目標!它們沒有實體,普通的攻擊對它們無效!”
“那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吳邪握緊了手中的清心佩,玉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緊張,微微發(fā)熱。
張起靈沒有說話,他猛地向前一躍,手中的黑金古刀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斬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影傀儡。
“當!”
一聲脆響過后,古刀竟然直接穿過了影傀儡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那影傀儡反而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嘯,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張起靈撲了過來。
“小心!”白澤大喊一聲,鎮(zhèn)魂劍化作一道金光,擋在了張起靈面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