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因為提前察覺,情況稍好一些。他立刻掏出火折子吹亮,照亮了周圍。“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否則會永遠被困在這里。”
吳邪掙扎著坐起來,他看著手中的玄鐵令,突然想到了什么?!靶F令!玄鐵令能指引方向,或許它也能幫我們沖破幻境!”他將玄鐵令緊緊握在手中,集中精神去感受它的力量。
玄鐵令在他的掌心微微發(fā)燙,發(fā)出越來越亮的光芒。光芒穿透了黑暗,照在了遠處的一面墻壁上。眾人看到,墻壁上原本刻滿符文的地方,此刻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缺口,缺口后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是出口!”胖子驚喜地喊道。
眾人立刻朝著缺口跑去,就在他們即將踏入缺口的瞬間,身后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詭異的笑聲。他們回頭一看,只見那個穿著古裝的粽子正站在不遠處,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們,嘴角掛著冷笑。
“你們以為,真的能輕易逃出去嗎?”粽子的聲音沙啞難聽,“這幻境,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張起靈毫不猶豫地揮刀沖了上去,“大家別管他,先沖出去!”
眾人跟著吳邪,朝著缺口跑去。粽子想要阻攔,卻被張起靈死死纏住。當吳邪第一個沖出缺口時,他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陽光刺眼。胖子、解雨臣、白澤和張起靈都躺在他身邊,也陸續(xù)醒了過來。
“我們……真的出來了?”吳邪看著周圍真實的樹木和天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澤檢查了一下眾人的身體,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出來了。玄鐵令幫我們沖破了幻境。”
張起靈站起身,看向遠處那座已經消失不見的古墓方向,眼神凝重:“蝕魂魔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這次的教訓,我們不能忘記?!?/p>
眾人都沉默了,這次的冒險讓他們明白了,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不能掉以輕心。而那枚玄鐵令,也成了他們心中更加重要的守護之物。
眾人躺在草地上,劫后余生的慶幸感還未完全消散,一種更深的疲憊和后怕便席卷而來。
“他娘的,”胖子率先打破沉默,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沙啞,“這蝕魂魔也太狡猾了,居然用幻境來折騰咱們?!彼嗣约旱哪?,又掐了大腿一把,確認這次的痛感和觸感都無比真實。
解雨臣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物,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不是蝕魂魔,應該是那座古墓本身就被施加了強大的幻術。我們從一開始掉下去,就已經入局了?!彼聪虬诐?,“白澤,你能提前察覺,真是幫了大忙?!?/p>
白澤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后怕:“我也是僥幸。那幻境構建得太過真實,連我們的記憶和情感都能模擬。若不是我運功時發(fā)現(xiàn)靈力異常,恐怕我們現(xiàn)在還在里面慶?!畡倮?。”
吳邪緊緊攥著手中的玄鐵令,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安心。他看向張起靈:“小哥,你說那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竹簡上的內容,還有那三件神器?”
張起靈站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不全是假的?;镁呈腔诂F(xiàn)實的投射。竹簡上關于蝕魂魔和封印的記載,很可能是真實的,但關于如何封印的方法,以及神器的下落,恐怕都被篡改了?!?/p>
“那也就是說,”吳邪皺緊眉頭,“我們現(xiàn)在等于又回到了原點?我們對蝕魂魔和玄鐵令的了解,可能全是錯的?”
“也不能這么說。”張起靈的聲音依舊平靜,“至少我們知道了,有人不希望我們了解真相,并且擁有足以困住我們的力量。這本身就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彼D了頓,補充道,“而且,玄鐵令在幻境中能指引我們找到出口,說明它確實是破解幻術的關鍵。”
眾人沉默下來,各自消化著這個信息。原本以為已經接近真相,甚至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沒想到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胖子問道,“我們連敵人是誰,真正的目標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了?!?/p>
吳邪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還能怎么辦?繼續(xù)查下去。既然玄鐵令是關鍵,那我們就從它入手?!彼戳丝词种械男F令,“它能指引方向,也能破解幻境,它身上一定還藏著更多的秘密?!?/p>
解雨臣點頭表示贊同:“沒錯。當務之急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然后想辦法解讀玄鐵令上的紋路。我家族的古籍里或許有相關的記載?!?/p>
白澤也站起身:“我也回去查閱一下我家族的資料。關于這個能制造如此真實幻境的力量,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類似的記載?!?/p>
張起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計劃。
于是,眾人不再停留,整理好行裝,朝著最近的城鎮(zhèn)走去。雖然前路依舊迷茫,甚至比之前更加危險,但他們知道,退縮是沒有用的。玄鐵令的秘密,蝕魂魔的真相,以及那個隱藏在幕后的敵人,都在等待著他們去揭開。而這一次,他們的眼神里,除了疲憊,更多了一份歷經考驗后的沉穩(wěn)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