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下意識將手按在腰間,摸向之前用來御敵的樹枝,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活物?這山林里除了我們,還會有什么?總不能是野獸吧?”
話音未落,密林里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響,緊接著,幾道黑影從樹后竄出——那是些身形佝僂的怪物,渾身覆蓋著暗綠色的鱗片,爪子鋒利如刀,眼睛泛著嗜血的紅光,嘴角還滴著涎水,顯然不是普通的野獸。
“這玩意兒看著就邪門!”胖子掄起木棍,擋在身前,“胖爺活這么大,還從沒見過這種怪物!它們是沖著我們來的?”
解雨臣的銀鏈早已繃直,如同蓄勢待發(fā)的毒蛇:“應該是陣法失效引過來的。之前陣法形成的屏障,或許還能擋住這些東西,現(xiàn)在陣眼破了,屏障沒了,它們就聞著味過來了?!?/p>
說話間,又有十幾只怪物從密林里鉆出來,將五人團團圍住。為首的那只怪物體型更大,鱗片呈深黑色,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嘶吼,猛地朝著最前面的張起靈撲來。
張起靈側身躲過,黑金古刀順勢劃出一道寒光,刀身帶著凌厲的靈力,直接劈在怪物的鱗片上。“當”的一聲脆響,怪物的鱗片竟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它吃痛地嘶吼一聲,攻勢愈發(fā)兇猛。
“這些怪物的鱗片很堅硬,普通攻擊沒用!”張起靈一邊抵擋,一邊提醒眾人,“攻擊它們的眼睛和喉嚨,那里是弱點!”
白澤立刻會意,靈劍光芒暴漲,他抬手一揮,幾道青色的靈力刃朝著怪物的眼睛飛去,精準地擊中了兩只怪物。那兩只怪物慘叫著倒下,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吳邪握著樹枝,借著靈劍殘留的靈力,朝著一只撲來的怪物喉嚨戳去。樹枝雖細,卻帶著靈力的加持,直接刺穿了怪物的喉嚨。怪物應聲倒地,腥臭的黑血濺了一地。
胖子則找準機會,一棍子砸在一只怪物的眼睛上,怪物吃痛地向后退去,他趁機補上一棍,將怪物打翻在地:“他娘的,這些玩意兒看著嚇人,弱點倒挺明顯!”
解雨臣的銀鏈如同長眼一般,靈活地纏繞住一只怪物的脖子,猛地發(fā)力,直接將怪物的脖子勒斷。他動作干脆利落,轉眼便解決了三只怪物,卻在這時注意到,遠處的密林里,還有更多的黑影在涌動,顯然怪物的數(shù)量遠超他們的想象。
“不行,怪物太多了,這樣打下去沒完沒了!”解雨臣皺眉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找個能防守的地方!”
張起靈也發(fā)現(xiàn)了遠處的黑影,他一刀逼退身前的怪物,朝著眾人喊道:“往山下走,那里地勢開闊,不容易被包圍!”
五人立刻調(diào)整方向,一邊抵擋著怪物的攻擊,一邊朝著山下撤退。白澤走在最后,靈劍不斷揮出靈力刃,拖延著怪物的腳步;張起靈和胖子在前開路,刀棍齊出,將擋路的怪物擊飛;吳邪和解雨臣則在中間,時不時出手支援,掩護彼此的退路。
可怪物的速度極快,且不知疲倦,眼看就要被追上,白澤突然停下腳步,將靈劍插在地上,雙手結印:“你們先撤,我來擋一會兒!”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吳邪回頭喊道。
“放心,我有靈劍護身,它們傷不到我!”白澤語氣篤定,指尖靈力不斷注入靈劍,地面上瞬間升起一道青色的靈力屏障,將追來的怪物擋在后面,“快走,我隨后就跟上來!”
張起靈知道此刻不能猶豫,他一把拉住還要上前的吳邪,沉聲道:“走!我們在山下等他,他能跟上!”
五人不再停留,加快腳步朝著山下沖去。身后,靈力屏障與怪物碰撞的聲響不斷傳來,白澤的喝聲夾雜在其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山風越來越急,灰霧也越來越濃,五人能否順利擺脫怪物的追擊,尚未可知,但此刻,他們只能選擇相信彼此,朝著山下的方向,奮力奔跑。
四人順著山路猛沖,身后怪物的嘶吼與靈力屏障的碰撞聲越來越遠,卻始終像根繩子般繃在心頭。吳邪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回頭望:“白澤他一個人……能撐住嗎?”
“他有靈劍和陣法底子,短時間內(nèi)沒事?!睆埰痨`腳步未停,目光卻掃過前方山路的拐角,忽然皺眉,“前面有動靜?!?/p>
話音剛落,拐角處突然沖出幾道身影,吳邪下意識握緊樹枝,卻在看清來人模樣時松了口氣——那是幾個背著弓箭、穿著粗布短打的村民,為首的是個面色黝黑的中年漢子,手里還提著一把獵刀。
“你們是誰?怎么從那片‘迷魂谷’里出來的?”中年漢子警惕地盯著四人,語氣帶著防備,“這陣子谷里不太平,我們村已經(jīng)丟了好幾個上山采藥的人了。”
解雨臣立刻放緩腳步,語氣緩和:“我們是路過的,被困在谷里的陣法中,剛破陣出來,后面還有同伴在抵擋怪物,能不能請你們幫忙?”
“怪物?”中年漢子臉色一變,身旁的村民也瞬間繃緊了神經(jīng),“是那些‘鱗妖’吧!它們已經(jīng)傷了我們村好幾個人了!”他咬了咬牙,對著身后的村民喊道,“拿上家伙,跟我來!這幾位先生能破谷里的邪陣,咱們得幫他們把人救出來!”
不等四人多言,中年漢子已經(jīng)帶著村民抄近路繞向山谷方向,臨走前丟下一句:“你們往山下走,到村口的破廟等著,我們救完人就過去!”
張起靈看著村民們的背影,沉聲道:“他們對地形熟,能幫上忙。我們先去破廟,既能穩(wěn)住陣腳,也方便接應白澤和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