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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喜歡張起靈，解雨臣對白澤的愛（第4頁）

張起靈抬眸，迎著他的目光，忽然輕輕揚起嘴角。那笑容很淡，卻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間漾開在每個人的心里。

“來了?！彼麘艘宦暎觳礁?。

山腳下果然有個小村莊，幾十戶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屋頂?shù)臒焽枥锒济爸鵁?，混著泥土和柴火的香氣。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穿著藍布褂子的老人正下棋，見他們走來，抬頭笑著打招呼：“是從外頭來的吧？要不要進來喝碗水？”

“喝！必須喝！”胖子立刻湊上去，自來熟地跟老人搭話，“大爺，您這兒有玉米粥不？再來倆貼餅子，錢不是問題！”

老人被他逗樂了，往村里喊了一聲：“老婆子，給這幾位客人燒鍋熱粥！”

進了老人的院子，霍秀秀一眼就看到了院角曬著的草藥，眼睛頓時亮了：“大爺，您家還懂醫(yī)術(shù)？”

“略懂點皮毛?！崩先税醽戆宓?，“祖上是走方郎中，傳下來些土方子，治個頭疼腦熱還行?！?/p>

白澤湊過去看那些草藥，忽然指著其中一堆說：“這是九節(jié)菖蒲吧？你們這兒的水土養(yǎng)出來的，比別處的藥效足三成?！?/p>

老人眼睛一亮：“小伙子懂行啊？這可是咱這兒的寶貝，專治山里的瘴氣。”

吳邪看著他們聊得投緣，又轉(zhuǎn)頭看向灶房。張起靈不知什么時候跟去了灶房，正幫著老人的老伴添柴，火光映在他臉上，把平日里冷硬的輪廓都映得柔和了。

胖子湊到吳邪身邊，捅了捅他的胳膊：“天真，你看小哥那樣，像不像咱村頭幫人干活的老實人？”

吳邪沒說話，只是望著灶房里跳動的火光，忽然覺得眼眶發(fā)熱。他想起很多年前在雨村的日子，張起靈也是這樣，會默默幫著做些雜活，會在他咳嗽時遞上一杯熱水，那些平淡的瞬間，原來早已刻進了骨子里。

“粥來了！”老人的老伴端著一大盆玉米粥出來，黃澄澄的，冒著熱氣。霍秀秀已經(jīng)洗好了碗筷，白澤正幫著擺桌子，張起靈從灶房出來，手里還拿著幾個剛出鍋的貼餅子，金黃的外殼上沾著芝麻。

五個人圍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就著咸菜喝著熱粥，貼餅子咬在嘴里嘎吱作響，混著玉米的甜香，是這世上最踏實的味道。

“說真的，”胖子咽下一口粥，抹了抹嘴，“等這事徹底了了，咱回雨村吧。胖爺我給你們露一手，燉只老母雞，再弄個酸菜白肉鍋，不比在這兒風餐露宿強？”

“好啊?！被粜阈阊劬α辆ЬУ?，“我把我那套銀針也帶去，給你們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p>

白澤點頭：“我認識幾種野菜，雨村后山應該有，炒著吃很鮮?！?/p>

吳邪看向張起靈，對方正低頭喝著粥，陽光落在他的發(fā)梢上，泛著柔和的光。感受到他的目光，張起靈抬眸，眼底映著院子里的樹影，輕輕“嗯”了一聲。

就這么定了。

喝完粥，他們謝過老人，繼續(xù)往前走去。山風吹過，帶著莊稼的清香，遠處的村莊漸漸變成一個小點，炊煙卻還在藍天下飄著，像個溫柔的句號。

吳邪走在中間，左邊是張起靈，右邊是胖子，身后跟著霍秀秀和白澤。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緊緊依偎著，朝著落日的方向走去。

路還很長，但這一次，他們心里都揣著同一個方向。那些深埋的秘密，那些刻骨的仇恨，都已化作腳下的塵土，而前方，是炊煙，是粥香，是彼此的溫度，是真正屬于他們的，嶄新的日子。

白澤的目光落在那“霍秀秀”耳后，指尖在靈劍上輕輕一叩，劍身發(fā)出清越的顫音，像在戳穿一個拙劣的謊言?！罢嫘阈愕乃幠依铮肋h備著曬干的薄荷，走得再急，也會把藥杵帶在身上?！彼诚?qū)Ψ娇湛盏氖滞?，那里本該掛著個裝藥杵的小布袋，“你連這點都沒學像，也敢來冒充？”

假霍秀秀臉上的慌亂只閃了一瞬，隨即冷笑一聲，指尖的銀針突然脫手，直刺白澤咽喉：“識破了又怎樣？汪先生說了，留你不得！”

銀針破空的瞬間，白澤側(cè)身避開，靈劍順勢橫掃，正削在對方肩頭。只聽“滋啦”一聲，旗袍的藕荷色布料下，露出的不是皮肉，而是層油亮的黑鱗，被劍氣劃開道細縫，滲出腥臭的粘液。

“畫皮蛇的鱗甲雖硬，卻怕艾草的煙氣?！卑诐傻穆曇衾涞孟裆綆p的雪，“真秀秀今早用艾草熏過藥罐，身上總有股淡香，你這一身尸油味，隔著三丈遠都能聞見?！?/p>

他邊說邊退，有意無意地將假霍秀秀引向棺槨旁的地縫——那里積著半洼黑血，剛才被真霍秀秀潑過藥汁，此刻正泛著白沫?！澳慵敝拷覀?，無非是想借我們的影子遮掩真身，好讓汪千山趁機啟動血陣?！卑诐赏蝗活D住腳步，靈劍直指對方心口，“可惜，你連她萬分之一的心思都學不來?！?/p>

假霍秀秀被說中心事，尖叫著撲上來，指甲暴漲的利爪帶著風聲抓向白澤面門。就在這時，真霍秀秀從暗處閃出，手里的藥鋤狠狠砸在假身的后頸——那是畫皮蛇最脆弱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