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用軟劍撥開腳邊的碎石,目光落在那片消失黑影的閣樓:“與其等著被人當(dāng)獵物,不如主動找上門去看看?!彼讣庠趧Ρ锨昧饲?,“胖子,你去左巷探探,留意有沒有暗哨;吳邪,你跟我走正面,裝作閑逛的樣子靠近閣樓;小哥和白澤神君從后巷繞,提防他們?;?。”
胖子立刻拍胸脯:“得嘞花兒爺,保證給他們來個釜底抽薪!”說著便貓著腰鉆進(jìn)旁邊的窄巷,轉(zhuǎn)眼沒了身影。
吳邪跟著解雨臣往閣樓走,故意放慢腳步打量街邊的鋪?zhàn)樱劢怯喙鈪s死死盯著那座閣樓。這閣樓看著有些年頭了,木門漆皮剝落,掛著塊“雜貨鋪”的幌子,卻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明明是白日,門窗卻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連一絲光亮都透不出來。
“不對勁?!眳切暗吐暤?,“剛才那黑影閃過去的時候,我好像看到窗紙上有血痕。”
解雨臣指尖在袖中捏了個訣,軟劍無聲滑出寸許:“別硬碰,等小哥他們到位?!?/p>
話音剛落,后巷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是白澤的低喝:“藏夠了沒有?”吳邪和解雨臣對視一眼,立刻加快腳步?jīng)_過去。只見閣樓后墻的柴房塌了半邊,張起靈正按住一個蒙面人,那人手里還攥著把帶血的匕首,而白澤腳邊躺著兩個暈過去的黑衣人。
“這柴房里藏了個暗門?!卑诐捎脛μ糸_地上的木板,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剛想鉆進(jìn)去,就被這幾位‘門神’攔住了?!?/p>
解雨臣上前掀開蒙面人的布巾,眉頭猛地一皺:“是鎮(zhèn)口茶館的店小二?!?/p>
吳邪愣住了:“他?難怪剛才打斗時沒見著他……”
那店小二被張起靈扣著肩膀,疼得臉色發(fā)白,卻梗著脖子不說話。胖子這時也跑了過來,手里拎著個被捆住的漢子:“花兒爺,左巷逮著個望風(fēng)的,嘴里跟塞了棉絮似的,問啥都不說?!?/p>
白澤突然蹲下身,捏住店小二的下巴,指尖凝聚起一點(diǎn)微光:“不說?那我只好自己看了?!蔽⒐鉀]入對方眉心,店小二渾身一顫,眼神瞬間變得呆滯。
“誰派你們來的?”白澤冷聲問道。
“……閣主……”店小二喃喃道,“他說……要把帶玉佩的人……帶回去獻(xiàn)祭……”
“獻(xiàn)祭?”吳邪心頭一緊,摸出玉佩,“祭什么?”
“……鎮(zhèn)靈……鎮(zhèn)靈要醒了……需要血脈引子……”
話音未落,店小二突然抽搐起來,嘴角溢出黑血。白澤皺眉收回手,對方已經(jīng)沒了氣息。他指尖的微光散去,沉聲道:“被下了死咒,一問到關(guān)鍵就自毀了?!?/p>
張起靈這時從暗門里探身出來,手里拿著塊殘破的木牌,上面刻著扭曲的紋路。解雨臣接過一看,臉色微變:“是先秦時期的鎮(zhèn)魂紋,看來這小鎮(zhèn)底下藏著的東西,比我們想的要古老得多?!?/p>
胖子踹了踹地上的尸體:“他娘的,獻(xiàn)祭?當(dāng)我們是豬羊呢?”
白澤抬頭看向閣樓頂層,那里的窗戶始終緊閉著:“看來那位‘閣主’才是正主?!彼嗔说囔`劍,“既然送上門的線索斷了,那就只能去會會這位閣主了?!?/p>
吳邪握緊玉佩,只覺得它又開始發(fā)燙,這次的熱度比之前更甚,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蠢蠢欲動。他深吸一口氣:“走,去頂樓?!?/p>
眾人剛轉(zhuǎn)身,閣樓突然劇烈搖晃起來,頂層的窗戶“哐當(dāng)”一聲碎裂,一道黑氣從里面噴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獸形。
白澤眼神一凜:“不好,他們真把那東西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