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目光如炬,盯著鎖鏈的連接處,對眾人喊道:“攻擊鎖鏈與骸骨相連的位置!”說著,他率先躍起,黑金古刀帶著凌厲的氣勢斬向一處關(guān)節(jié)。白澤也拼盡全力,將剩余靈力注入靈劍,化作一道青光射向另一處。吳邪則不斷拋出符咒,符咒在空中炸開,形成一道道金色屏障,暫時困住魔神的行動。
魔神骸骨發(fā)出震天動地的怒吼,揮動雙臂瘋狂掙扎。它周身的瘴氣愈發(fā)濃烈,凝聚成一只只猙獰的鬼手,朝著眾人抓來。白澤的身體愈發(fā)透明,禁術(shù)帶來的副作用開始顯現(xiàn),他的神魂正在急速消散。但他咬緊牙關(guān),操控著光劍一次又一次地刺向鎖鏈。
在眾人的輪番攻擊下,魔神骸骨身上的鎖鏈終于出現(xiàn)松動。然而,魔神卻在此時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它張開布滿尖牙的巨口,一團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能量球在口中凝聚。。。。。。
黑色能量球表面翻涌著旋渦狀的暗物質(zhì),所散發(fā)的威壓讓空氣都開始凝固。白澤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發(fā)現(xiàn)魔神骸骨脖頸處的鎖鏈下,隱隱透出一塊泛著微光的玉石。他腦海中閃過白家古籍記載——"魔神之核,藏于逆鱗,破之則靈散",意識到那便是魔神力量的根源。
"攻擊它咽喉!"白澤沙啞地嘶吼,聲音卻被能量球的嗡鳴聲淹沒。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起靈似乎讀懂了他的眼神,黑金古刀劃出一道流光,借力踏在胖子高舉的金剛傘上,如離弦之箭射向魔神脖頸。就在能量球即將發(fā)射的瞬間,刀光精準(zhǔn)劈中玉石,魔神發(fā)出凄厲的哀嚎,能量球瞬間失控,朝著天空爆炸。
劇烈的氣浪掀飛眾人,白澤被氣勁卷入高空,神魂與光劍的聯(lián)系開始崩解。他望著下方搖搖欲墜的魔神,突然將最后一絲靈力注入光劍,大喊:"吳邪!接??!"光劍如流星般墜落,吳邪下意識接住的剎那,劍身爆發(fā)出白家祖?zhèn)鞯姆庥≈湮模p住魔神即將潰散的殘軀。
地面開始劇烈震顫,整個祭壇逐漸崩塌。胖子踉蹌著爬起來,拽住吳邪的胳膊就跑:"再不走咱們都得陪葬!"張起靈卻突然折返,在廢墟中撈起虛弱的白澤。四人剛沖出祭壇范圍,身后的青銅祭壇便徹底塌陷,形成深不見底的黑洞,將魔神殘骸與黑霧盡數(shù)吞噬。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層時,四人癱坐在焦土上。吳邪摸出最后一顆療傷丹藥遞給白澤:"這次真把老本都拼光了。"白澤接過丹藥苦笑著搖頭,他的身體仍在半透明狀態(tài),每說一個字都仿佛要耗盡全身力氣:"魔神雖滅,但玉石碎片散落四方。。。。。。"
張起靈突然打斷他的話,目光望向遠(yuǎn)處山巔——那里,幾道黑影正踏著霧氣疾馳而來,為首者手中的血色長刀在朝陽下泛著冷光。胖子抄起工兵鏟罵罵咧咧地站起來:"還讓不讓人喘口氣!"吳邪握緊光劍,劍身的咒文微微發(fā)亮,一場新的危機,已然逼近。
山間晨霧突然變得粘稠如墨,將眾人籠罩其中。那幾道黑影在霧氣中穿梭,速度極快,帶起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判斷他們的具體位置。張起靈警惕地將黑金古刀橫在身前,刀身映出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猩紅眼眸。
“是血刀門的人!”白澤臉色驟變,強撐著坐起身,“當(dāng)年白家與他們結(jié)下死仇,看來是循著邪君的氣息找來的?!痹捯粑绰洌槐L刀便裹挾著腥風(fēng)從頭頂劈下,張起靈側(cè)身躲過,刀刃擦著地面劃出半人深的溝壑,所過之處泥土瞬間化為血水。
胖子揮舞著工兵鏟,朝著霧氣中影影綽綽的身形胡亂橫掃:“來一個老子拍一個!”然而他的攻擊卻撲了個空,反被人從背后偷襲,一腳踹得向前踉蹌幾步。吳邪急忙甩出符咒,金色光芒在霧氣中炸開,短暫照亮周圍,卻見至少有七八個蒙著黑巾、手持血刀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黑衣人掀開兜帽,露出臉上猙獰的刀疤,目光落在白澤身上,森然笑道:“白家余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當(dāng)年你們滅我血刀門分舵,這筆賬該清算了?!闭f著,他抬手一揮,眾黑衣人同時念起晦澀的咒語,手中血刀泛起妖異紅光,匯聚成一張巨大的血色網(wǎng),朝著四人籠罩下來。
張起靈率先發(fā)難,黑金古刀舞出密集刀影,試圖劈開血網(wǎng)。白澤咬牙站起,拼盡最后一絲力量,在身前凝聚出青光護盾。血網(wǎng)與護盾相撞,發(fā)出刺耳的滋啦聲,護盾表面泛起陣陣漣漪,隨時都可能破碎。吳邪趁機掏出黑驢蹄子粉末,朝著血網(wǎng)撒去,粉末接觸到血色光芒,瞬間騰起白煙,血網(wǎng)出現(xiàn)了些許裂痕。
“別跟他們纏斗!”白澤喊道,“這些人能吸收戰(zhàn)斗中的血氣,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他操控著殘存的光劍,朝著包圍圈薄弱處猛地一刺,光劍撕開霧氣,露出一條通路。四人趁機突圍,朝著山下狂奔。但血刀門眾人窮追不舍,時不時甩出幾道血刃,在他們身后炸出深坑。
逃至一處斷崖邊,前方是數(shù)十丈深的深淵,后方追兵已至。胖子望著斷崖,抹了把臉上的血污,苦笑道:“這下好了,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吳邪握緊光劍,與張起靈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擺出戰(zhàn)斗姿勢。白澤卻突然盯著斷崖下翻滾的云霧,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白澤指尖突然掐出詭異法訣,周身殘存的青光竟如活物般竄入崖底云霧。霧氣驟然翻涌,化作九條青色巨龍?zhí)撚皼_天而起,龍首直撲血刀門眾人。刀疤首領(lǐng)瞳孔驟縮,厲喝:"血祭萬刃!"眾黑衣人同時割破手腕,鮮血飛濺在血刀之上,萬千血色刀芒暴雨般射向青龍?zhí)撚啊?/p>
爆炸聲震得崖壁簌簌落石,白澤卻趁亂拽住吳邪:"崖底有上古陣法,跳!"不等眾人反應(yīng),他已率先縱身躍下。張起靈反手扣住胖子腰帶,三人緊隨其后。呼嘯的風(fēng)聲中,胖子殺豬般的嚎叫混著血刀門的咒罵逐漸遠(yuǎn)去,下方云霧突然裂開,露出布滿古老符文的青銅陣盤。
陣盤中心懸浮著半塊晶瑩的玉玨,竟與魔神骸骨上的玉石氣息同源。白澤落地瞬間,神魂與玉玨產(chǎn)生共鳴,周身透明的身軀開始重聚實體。"這是鎮(zhèn)魔十二契的核心!"他撫摸著陣盤邊緣殘缺的刻痕,"只要找到其余碎片,就能徹底封印魔神殘魂。"
話音未落,崖頂傳來轟然巨響。血刀門眾人踩著血霧凝成的階梯步步逼近,刀疤首領(lǐng)手中血刀暴漲三倍,刀刃上浮現(xiàn)出扭曲的人臉:"小崽子們倒是會躲,不過這鎮(zhèn)魔陣。。。。。。"他獰笑一聲,將血刀狠狠插入陣盤,"該換主人了!"
陣盤突然劇烈震顫,青銅表面滲出汩汩黑血。白澤臉色大變:"他們在用活人血祭破解封?。切?,快用白家光劍護住陣眼!張起靈,斬斷血刀與陣盤的聯(lián)系!胖子。。。。。。"他話音未落,胖子已經(jīng)抄起工兵鏟砸向試圖靠近陣眼的黑衣人,邊打邊罵:"老子專拍粽子腦袋,今天順便收幾個血粽子!"
吳邪將光劍刺入陣眼,白家咒文與陣盤符文交相輝映,暫時抵擋住血祭之力。張起靈的黑金古刀卻在觸及血刀時被一股無形力量震開,刀疤首領(lǐng)趁機將更多鮮血注入陣盤。裂縫從血刀插入處蔓延,隱約傳來魔神低沉的咆哮。白澤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白家祖?zhèn)鞯逆?zhèn)魔印,咬牙道:"只能用禁術(shù)同歸于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