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fā)之際,白澤突然睜開眼,虛弱地抬手,一道微弱的青光從指尖射出,將幾只蝙蝠擊退。隨后,他又陷入了昏迷。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想辦法突破包圍!”吳邪大聲喊道。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蝙蝠似乎是被黑袍人手中的火焰吸引,只要解決掉黑袍人,或許就能擺脫困境。
“小哥,你和我去對付那個黑袍人,胖子負責(zé)保護白澤!”吳邪當(dāng)機立斷地做出決定。
張起靈點頭,兩人默契地朝著黑袍人沖去。黑袍人見狀,冷笑一聲,手中火焰暴漲,更多的蝙蝠瘋狂撲來。吳邪和張起靈在蝙蝠群中艱難前行,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而此時,在森林的深處,一雙幽紫色的眼睛正透過迷霧,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意。。。。。
白澤氣息微弱卻字字清晰:“我吃顆丹藥恢復(fù)一下?!闭f著他顫抖著手摸向腰間的玉瓶,指尖剛觸到瓶身,整個人卻猛地一顫——玉瓶不知何時已布滿蛛網(wǎng)狀裂痕,里面本該瑩潤的丹藥化作齏粉簌簌落下。
“怎么會。。?!卑诐珊黹g溢出破碎的呢喃,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吳邪見狀立刻扯開背包,翻出從古董商手里淘來的瓷瓶:“這是百年老參熬制的續(xù)命丹,先頂著!”丹藥入口的瞬間,白澤周身突然騰起一層詭異的黑霧,本就蒼白的臉泛起不正常的青灰。
“不對勁!”張起靈反手抽出古刀擋在白澤身前,刀身與黑霧相撞迸發(fā)出刺耳的尖嘯。黑霧中傳來陰惻惻的笑聲:“蠢貨,這丹藥早被九幽氣息浸染了!”黑袍人不知何時已隱入霧氣,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胖子氣得直跺腳,抄起工兵鏟對著霧氣亂揮:“有本事別躲!老子把你拍成薄餅!”
白澤突然劇烈抽搐,七竅滲出黑血。他強撐著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吳邪胸前的麒麟紋身處。剎那間,麒麟紋身泛起金光,一道古樸的封印浮現(xiàn)在半空,將黑霧盡數(shù)吸入?!翱熳摺?。?!卑诐傻穆曇羧缤L(fēng)中殘燭,“我的血脈能暫時壓制這些氣息,但撐不了太久?!?/p>
張起靈二話不說將白澤背起,四人轉(zhuǎn)身就跑。身后的霧氣如活物般涌動,化作無數(shù)利爪抓向他們。吳邪邊跑邊揮舞鈴鐺,破碎的鈴鐺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嗡鳴,竟意外地在地面勾勒出殘缺的陣圖。陣圖亮起的瞬間,地面突然裂開縫隙,將部分利爪吞噬。
“前面有光!”胖子突然指著前方大喊。穿過最后一片迷霧,眾人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懸浮在瀑布之上的懸空寺若隱若現(xiàn),寺門匾額上“渡厄”二字泛著淡淡佛光。黑袍人的笑聲再次響起:“進去啊,看看里面藏著什么驚喜!”
吳邪握緊鈴鐺,盯著匾額上的裂痕:“這寺廟。。。不對勁。正常的佛門禁地不該有這么多破損。”話音未落,寺廟內(nèi)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鐘聲,十八尊巨大的金剛像緩緩睜開血紅的雙眼,手中的降魔杵滴落黑色粘液。白澤在張起靈背上艱難抬頭,眼中映出金剛像眉心的幽紫符文:“是九幽。。。用佛門圣物煉的傀儡。。?!?/p>
胖子咽了咽口水,掏出僅剩的一枚特殊炸藥:“要不。。。先炸為敬?”金剛像已經(jīng)邁開沉重的步伐逼近,每走一步地面都在震顫。吳邪將鈴鐺按在白澤掌心:“用你的血,喚醒它最后的力量!”白澤苦笑,蒼白的手指撫過鈴鐺裂痕:“這鈴鐺本就是渡厄寺的鎮(zhèn)寺之寶。。??磥硎菚r候物歸原主了。”
當(dāng)白澤的鮮血滲入鈴鐺的瞬間,整座寺廟突然劇烈搖晃,瀑布的水流倒卷而上,在空中凝成巨大的佛手印。黑袍人發(fā)出驚恐的嘶吼,卻被佛手印直接拍入地面。然而,金剛像卻絲毫未損,反而加快了攻擊的速度。吳邪看著佛手印中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經(jīng)文,突然想起古籍中的記載:“渡厄渡厄,先渡己厄。。。難道說?”
他猛地扯開衣領(lǐng),露出胸口的麒麟紋身:“小哥,用你的血!我們試試共鳴!”張起靈毫不猶豫地割破掌心,鮮血滴在吳邪胸口。剎那間,麒麟紋身化作流光沖天而起,與佛手印融為一體。金剛像在金光中轟然倒塌,而寺廟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
鎖鏈斷裂的轟鳴如驚雷炸響,瀑布水流倒懸的異象戛然而止。吳邪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只覺腳下的地面開始扭曲變形,懸空寺的青磚縫隙中滲出粘稠的黑液,仿佛整個空間都在被九幽之力腐蝕。張起靈突然將吳邪拽到身后,古刀橫擋的瞬間,一道紫黑色的骨刺破土而出,擦著刀面飛過,在巖壁上留下深可見骨的溝壑。
“小心!是九幽王的本源碎片!”白澤不知何時撐起身子,他指尖凝出的青光已弱如螢火,卻仍強撐著畫出符文,“這些傀儡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殺招。。?!痹捯粑绰?,十八尊金剛像的殘骸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紫光,碎塊重組化作三頭六臂的魔神,眉心那枚幽紫色心臟碎片正瘋狂跳動,每一次震顫都讓空氣扭曲成旋渦。
胖子抱著炸藥包就要沖上去,卻被吳邪一把拉住?!暗鹊龋∧撬槠谖罩車木庞臍庀?,硬拼只會讓它更強!”吳邪的目光掃過寺廟中央殘破的佛臺,那里散落著半截刻滿梵文的青銅經(jīng)筒,“渡厄寺。。。渡厄經(jīng)!小哥,你看那經(jīng)筒的紋路,和麒麟紋身的圖騰是不是。。。”
張起靈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伸手按在經(jīng)筒上,掌心鮮血滲入紋路的剎那,整座寺廟的壁畫突然活了過來——金身佛陀與黑袍惡鬼在墻壁上廝殺,而畫面中央,一位白衣仙人正用滴血的鈴鐺鎮(zhèn)壓九幽魔眼?!笆前诐傻南茸妗!卑诐赏蝗婚_口,他掙扎著摘下頸間的玉佩,玉佩表面浮現(xiàn)出與壁畫中相同的符咒,“這是白家秘傳的。。。鎮(zhèn)魔令?!?/p>
魔神發(fā)出震天怒吼,揮動巨斧劈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吳邪將鈴鐺、經(jīng)筒與玉佩拋向空中。三件古物在空中相撞,迸發(fā)的光芒中浮現(xiàn)出半透明的陣法。張起靈縱身躍起,手中古刀裹挾著麒麟血的金光刺入陣法核心;白澤咬破手腕,將鮮血灑在陣眼;胖子則點燃炸藥包,朝著魔神腳下的九幽氣息旋渦扔去。
爆炸的火光與金光交織成網(wǎng),將魔神困在中央。吳邪趁機揮舞鈴鐺,破損的鈴身竟發(fā)出穿越時空般的清鳴。壁畫中的白衣仙人緩緩走出,手中鈴鐺與吳邪的古鈴共鳴,形成雙重封印。魔神在封印中瘋狂掙扎,幽紫色心臟碎片突然炸裂成無數(shù)光點,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不能讓碎片逃走!”白澤咳著血踉蹌向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張起靈接住墜落的白澤,目光掃過四散的光點:“分頭追?!彼麑诐赏懈督o吳邪,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霧氣中;胖子罵罵咧咧地掏出羅盤:“奶奶的,看老子不把這些玩意兒炸成煙花!”
吳邪抱著白澤躲進佛殿角落,卻發(fā)現(xiàn)殿內(nèi)供奉的佛像不知何時已變成九幽王的模樣。白澤突然抓住吳邪的手腕,指尖點在他眉心:“記住。。。九幽的本體不在現(xiàn)世。。。在。。?!痹捯粑绰?,殿外傳來黑袍人的狂笑,無數(shù)黑紫色藤蔓破窗而入,將兩人死死纏住。。。。。。
白澤的瞳孔驟然迸發(fā)出刺目的青光,纏繞在身上的黑紫色藤蔓在觸及他皮膚的瞬間滋滋作響,冒出陣陣白煙。他猛地掙開藤蔓束縛,原本疲軟的身軀竟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染血的手掌緊緊握住斷裂的靈劍,劍身殘留的半截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白澤!別沖動!”吳邪伸手去拉,卻只抓住一片衣角。白澤恍若未聞,白發(fā)在夜風(fēng)中狂舞,宛如浴血的修羅。他腳踏古老步法,身形化作殘影,眨眼間已沖到黑袍人面前,靈劍裹挾著破碎的玄龍?zhí)撚埃瑤е袷惴俚臍鈩葜贝虒Ψ窖屎怼?/p>
黑袍人顯然沒想到白澤在靈力枯竭的狀態(tài)下還能反擊,倉促間抬手結(jié)印,幽紫色的護盾瞬間展開。靈劍與護盾相撞,爆發(fā)出刺耳的尖嘯,強大的氣浪掀飛了四周的碎石,白澤虎口震裂,鮮血順著劍柄滴落,但攻勢絲毫不減,借著反震之力騰空而起,以雷霆之勢再度下劈。
“找死!”黑袍人惱羞成怒,周身黑霧翻涌,凝結(jié)成一只巨大的鬼手,朝著白澤狠狠抓去。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金色劍光破空而來,張起靈如鬼魅般現(xiàn)身,古刀精準(zhǔn)地斬在鬼手關(guān)節(jié)處,鬼手轟然碎裂。白澤趁機調(diào)整身形,靈劍直指黑袍人胸口的幽紫色符文。
黑袍人冷笑一聲,身影突然化作無數(shù)蝙蝠四散飛開,白澤的靈劍劈了個空,卻敏銳地察覺到身后的異動。他旋身揮劍,正劈中悄悄靠近的蝙蝠群,黑色血雨紛紛揚揚灑落。然而,更多的蝙蝠組成新的人形,黑袍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幽紫色的骨鞭,狠狠抽向白澤面門。
白澤側(cè)身避開,靈劍順勢劃出一道弧線,斬斷了骨鞭的末端。但骨鞭斷口處立刻重新生長,黑袍人獰笑著加大攻勢,骨鞭如靈蛇般纏繞向白澤的脖頸。白澤靈力不濟,動作逐漸遲緩,眼看就要被骨鞭纏住,吳邪突然高舉青銅鈴鐺,拼盡全力搖晃。
破損的鈴鐺發(fā)出破碎卻尖銳的金鳴,黑袍人渾身一滯,攻勢微微一頓。白澤抓住這瞬息之機,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靈劍之上,劍身光芒暴漲,九條玄龍?zhí)撚皻埢暝俣饶?,伴隨著白澤的怒吼,朝著黑袍人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