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踏入通道,身后石門轟然關(guān)閉。通道內(nèi)的星圖突然流轉(zhuǎn)起來,璀璨的光芒驅(qū)散了部分黑暗。凌辰卻皺起眉頭:“不對勁,這些星圖的軌跡。。。像是在推演某種獻祭儀式?!痹捯粑绰?,地面突然浮現(xiàn)出鎖鏈狀的紋路,纏住眾人腳踝,將他們往通道深處拖去。
吳邪強撐著用神識探查古卷,發(fā)現(xiàn)卷內(nèi)浮現(xiàn)出殘缺的壁畫:初代守望者們曾在此與黑袍人先祖交戰(zhàn),最終以自身為祭,將其封印在青銅棺槨中?!拔覀冎杏嬃耍 眳切按蠛?,“石門不是生路,是喚醒終極封印的鑰匙!”
此時,黑袍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終于聰明了一回,可惜晚了!”通道盡頭亮起猩紅的光,一個巨大的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的石臺上插著一把布滿裂痕的黑色長劍——正是影魔本源力量的載體。黑袍人身影從虛空中浮現(xiàn),抬手召出鎖鏈纏住吳邪,將他拖向石臺,“乖乖成為祭品,讓我徹底吞噬影魔的力量!”
張起靈瞬間躍起,黑金古刀直取黑袍人咽喉。黑袍人卻不閃不避,任由刀刃穿透身體,化作一團黑霧消散。下一秒,黑霧在祭壇上方凝聚,操控鎖鏈將眾人死死捆在祭壇石柱上。吳邪看著祭壇四周亮起的獻祭符文,體內(nèi)影魔殘魂與黑袍人的力量瘋狂交融,絕望感如潮水般襲來。
就在這時,張起靈胸口的麒麟紋身再次浮現(xiàn),化作流光注入?yún)切绑w內(nèi)。“用我的血脈。。。解開初代封印!”他的聲音沙啞卻堅定。吳邪感受到一股熾熱的力量在經(jīng)脈中奔涌,古卷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將束縛的鎖鏈燒得粉碎。祭壇上的黑色長劍突然震顫,裂痕中滲出的黑霧與希望之火激烈碰撞,一場關(guān)乎生死的終極對決,即將在此展開。
希望之火與黑霧相撞的剎那,整個祭壇劇烈震顫。吳邪手中的古卷無風自動,殘破的壁畫竟如活物般從卷中爬出,在空中拼湊出初代守望者封印黑袍先祖的完整場景。壁畫中的初代首領(lǐng)目光如炬,抬手將自己的心臟剜出,化作一道光芒沒入黑色長劍,這一幕讓所有人心中一顫。
“原來。。。封印的關(guān)鍵是守望者的真心!”白澤猛然醒悟,鏡核碎片在他胸口發(fā)出共鳴般的震顫。他毫不猶豫地將碎片按進心口,金色光芒順著血脈奔涌而出,在祭壇上方凝聚成初代守望者虛影。虛影抬手一揮,黑袍人的鎖鏈竟寸寸崩裂。
黑袍人發(fā)出怒吼,黑霧凝成巨口咬向吳邪。千鈞一發(fā)之際,凌辰拼盡全力將冰火之力注入張起靈體內(nèi)。張起靈周身金芒暴漲,黑金古刀化作流光,硬生生劈開黑霧巨口。胖子趁機掄起工兵鏟,鏟柄上纏著解雨臣甩出的銀絲,銀絲又裹挾著白青羽的音波利刃,三股力量合一,狠狠砸向黑袍人。
黑袍人被擊中后倒飛出去,撞在祭壇石柱上。他周身黑霧翻涌,竟開始融合祭壇中央的黑色長劍。長劍上的裂痕迅速愈合,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威壓?!凹热荒銈儓?zhí)意反抗,那就與這古墓一同陪葬!”黑袍人獰笑一聲,揮劍斬向地面。
大地轟然裂開,無數(shù)白骨從地底鉆出,組成白骨軍團。這些白骨眼中閃爍著幽藍光芒,手持銹跡斑斑的武器,朝著眾人撲來。吳邪深吸一口氣,將古卷高舉過頭頂,希望之火熊熊燃燒:“大家將力量匯聚到我這里!既然初代能以心為祭,我們就以希望為刃!”
張起靈的麒麟之力、白澤的鏡核光芒、凌辰的冰火交融、解雨臣的銀絲鋒芒、白青羽的音波震蕩、胖子的蠻力爆發(fā),所有力量如百川歸海般涌入古卷。希望之火化作一柄萬丈光劍,吳邪握緊劍柄,朝著黑袍人和黑色長劍奮力斬下。光劍所過之處,白骨軍團紛紛湮滅,空間都被撕開一道熾熱的裂縫。
黑袍人舉起長劍抵擋,卻在光劍觸及的瞬間,黑霧與長劍一同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哀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黑色長劍寸寸碎裂,黑袍人的身影也開始變得透明。“不可能。。。我不可能失敗。。?!彼穆曇舫錆M不甘,最終消散在希望之火中。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祭壇下方傳來更加強烈的震動。一個巨大的陰影從裂縫中緩緩升起,那是比黑袍人更恐怖的存在——真正的影魔本體,正在蘇醒!
影魔本體自裂縫中浮現(xiàn),漆黑如墨的身軀裹挾著毀滅氣息,周身纏繞著暗紫色閃電,所過之處空氣扭曲變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嘶鳴。它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雙燃燒著業(yè)火的瞳孔鎖定眾人,低沉的話語在每個人腦海中炸響:“連殘渣都算不上的螻蟻,也妄想撼動深淵的主宰?”
張起靈率先反應(yīng),黑金古刀上泛起凜冽刀意,縱身躍起劈向影魔脖頸。然而刀身觸及影魔皮膚的瞬間,竟被一股無形力量震飛,張起靈踉蹌落地,虎口滲出鮮血。凌辰調(diào)動殘存的冰火之力凝成冰錐,卻在靠近影魔時被高溫瞬間蒸發(fā),化作縷縷白煙。
“這怪物的力量。。。比之前強了百倍!”胖子揮舞工兵鏟砸向影魔腳踝,反被對方一腳踢飛,撞在石柱上吐出一口鮮血。解雨臣甩出銀絲纏住影魔手臂,白青羽的音波利刃緊隨其后,卻見影魔輕輕一抖,銀絲寸斷,音波也如泥牛入海。
白澤的鏡核光芒在影魔威壓下黯淡如燭火,初代守望者的虛影搖搖欲墜。他突然發(fā)現(xiàn)影魔胸口處有一抹微弱的金色光點——那是被吞噬的鏡核本源!“它還沒完全吸收力量!”白澤大喊,“攻擊胸口!”
吳邪強撐著站起,古卷重新燃起火焰,卻比之前微弱許多。影魔發(fā)出輕蔑的笑聲,抬手凝聚出巨大的黑色能量球,朝著眾人砸下。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起靈猛地撲向吳邪,用身體替他擋下沖擊。黑色能量在地面炸開,煙塵彌漫中,張起靈的后背血肉模糊,麒麟紋身幾乎消失不見。
“小哥!”吳邪雙目赤紅,體內(nèi)影魔殘魂與希望之火劇烈沖突,竟讓他周身泛起詭異的紫光。他突然抓住影魔揮來的手臂,火焰順著指尖蔓延:“你以為只有絕望能吞噬希望?不。。。希望也能將你燒成灰燼!”古卷中的初代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吳邪終于看清初代守望者封印影魔的最后手段——以自身為引,燃燒所有希望,與影魔同歸于盡。
“大家。。。把最后的力量給我!”吳邪聲音嘶啞,“這是唯一的機會!”白澤將鏡核徹底融入血脈,金色光芒暴漲;凌辰將冰火之力凝成心臟形狀,強行注入?yún)切绑w內(nèi);解雨臣、白青羽、胖子紛紛咬破指尖,鮮血化作流光沒入古卷。張起靈掙扎著站起,將最后一絲麒麟之力注入?yún)切昂蟊场?/p>
吳邪周身爆發(fā)出刺目白光,背后浮現(xiàn)出初代守望者的巨大虛影。他高舉燃燒的古卷,沖向影魔胸口的金色光點。影魔終于露出驚恐之色,瘋狂掙扎卻無法掙脫。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鳴,希望之火與影魔本體轟然相撞,整個古墓開始崩塌,眾人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模糊。。。
強光吞沒一切的剎那,吳邪的意識墜入混沌的旋渦。他仿佛看見初代守望者們站在星河彼岸,將手中的光刃化作點點星火,融入他的身軀。影魔的嘶吼聲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同伴們微弱卻堅定的心跳聲——張起靈染血的手掌還緊握著他的手腕,白澤的鏡核光芒在他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成守護的結(jié)界。
當塵埃落定,殘破的古墓中只剩滿目瘡痍。巨大的坑洞中央,吳邪緩緩睜開眼,古卷安靜地躺在他懷中,泛著溫潤的白光。他掙扎著起身,發(fā)現(xiàn)胸口的影魔氣息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紋路,與初代守望者虛影如出一轍。
"吳邪!"胖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從廢墟外傳來。緊接著,張起靈染血的身影率先破塵而出,黑眸中涌動著劫后余生的震撼。白澤踉蹌著扶住石柱,鏡核碎片重新凝聚成完整的鏡面,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凌辰的冰火之力重新在掌心流轉(zhuǎn),只是這一次,火焰與寒冰竟完美交融成淡金色的流光。
解雨臣擦拭著銀絲上的暗血,白青羽收起笛子時,笛身竟浮現(xiàn)出新生的紋路。眾人沉默對視,直到胖子突然放聲大笑:"奶奶的,咱們又活下來了!"笑聲打破死寂,吳邪這才發(fā)現(xiàn),古墓外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朝陽穿透云層,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然而,平靜并未持續(xù)太久。白澤的鏡核突然劇烈震顫,鏡面映出遠處古城的畫面——那些曾被凈化的守夜人后裔胸口,重新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印記。更遠處的山脈間,一道漆黑的裂縫正在悄然成型。
"影魔。。。沒有徹底消亡。"白澤的聲音凝重如鉛,"它的本源藏在更深的黑暗里,而我們的勝利,不過是漫長戰(zhàn)爭的序章。"
張起靈握緊黑金古刀,刀刃在朝陽下閃著冷光:"有我在。"
吳邪展開古卷,新的符文在空白處緩緩浮現(xiàn)。他抬頭望向同伴們,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初代守望者將最后的力量托付給了我們。這一次,我們不會再給黑暗任何機會。"
晨風掠過廢墟,揚起眾人的衣角。七道身影并肩而立,身后是初生的朝陽,前方是未知的挑戰(zhàn)。當?shù)谝宦書B鳴劃破天際,他們的腳步,再次邁向守護光明的征途。
古城的晨霧還未散盡,異變陡生。那些重新顯現(xiàn)印記的守夜人后裔,雙眼突然泛起詭異的紫光,集體朝著山脈間的裂縫方向走去,步伐機械而僵硬,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傀儡。胖子握緊工兵鏟,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忍不住罵道:“他娘的,這又是什么邪門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