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家禁地的記載!”吳邪踉蹌后退,玉簡在手中劇烈發(fā)燙,“可祖訓(xùn)明明說禁地鎮(zhèn)壓的是守護(hù)靈!”話音未落,血池中央炸開猩紅水柱,黑袍人虛影踏著魔核緩緩升起,手中骨杖攪動空氣發(fā)出尖銳鳴響?!笆刈o(hù)靈?不過是欺騙后人的謊言?!碧撚傲验_布滿獠牙的巨口,“從初代起,張家就在為復(fù)活邪神培育容器!”
張起靈黑刀瞬間出鞘,刀光卻在觸及虛影時被詭異扭曲。胖子甩出炸藥包,爆炸的火光中,血池里的干尸集體蘇醒,眼中藍(lán)光凝聚成箭矢破空而來。白澤揮劍織就光盾,神血順著劍尖滴落地面,竟腐蝕出直通地底的裂縫。裂縫深處傳來鎖鏈拖拽聲,比先前更龐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小心!下面還有東西!”黑眼鏡的紫外線燈突然爆閃,光束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人臉組成的旋渦。解雨臣金線纏住吳邪腰身將他拽開,一道黑紫色巨蟒破土而出,鱗片間嵌著歷代張家族長的青銅面具。白澤這才驚覺——魔核正吞噬干尸手中的玉簡,每吸收一片,巨蟒的身軀便膨脹一分。
“必須毀掉所有玉簡!”白澤將靈力注入劍身,劍鳴聲震碎部分青銅面具??珊谂廴颂撚巴蝗换骱陟F鉆入巨蟒口中,怪物仰天嘶吼,面具裂開露出與白澤相似的神血紋路。吳邪望著怪物額間若隱若現(xiàn)的符文,突然想起壁畫角落的小字,聲音發(fā)顫:“獻(xiàn)祭。。。所謂容器,難道是要用擁有神血的人喚醒邪神?”
白澤周身神血驟然沸騰,蒼白的臉色因力量反噬泛起病態(tài)的潮紅。他死死盯著巨蟒額間的神血紋路,突然想起千年前神魔大戰(zhàn)的秘辛——曾有墮神妄圖以神血為引,重塑邪神身軀。"原來如此。。。"他咬牙切齒,"張家初代族長根本不是封印者,而是這場陰謀的開端!"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噴出裹挾著青銅面具的毒霧。張起靈黑刀劃出十字?jǐn)?,刀刃卻被面具反彈,虎口震裂滲出血珠。胖子抄起工兵鏟猛砸,卻見面具化作鎖鏈纏住他的脖頸。解雨臣金線如靈蛇般纏住鎖鏈,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腐蝕成灰。
黑眼鏡從背包掏出一枚羅盤,指針瘋狂旋轉(zhuǎn)指向魔核:"這玩意兒在吸收所有負(fù)面能量!"他話音未落,血池突然倒灌升空,形成巨大的血色旋渦。旋渦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張驚恐的臉,正是歷代被獻(xiàn)祭的神血擁有者。
吳邪握緊玉簡碎片,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他瞳孔驟縮,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我明白了!張家每代都會選出天選之人,不是為了守護(hù),而是為了。。。"他的目光掃過張起靈,"為了培養(yǎng)最完美的祭品!"
白澤突然仰天長嘯,周身爆發(fā)出毀天滅地的氣勢。他強(qiáng)行燃燒本源神力,靈劍化作萬丈光刃:"既然如此,今日我便斬斷這千年罪孽!"光刃斬向巨蟒的剎那,黑袍人狂笑出聲,魔核迸發(fā)出萬道紫光。紫光所到之處,眾人的傷口開始迅速惡化,白澤的神血竟也開始逆流。
就在這時,張起靈突然解開衣領(lǐng),露出心口與巨蟒相同的神血紋路。他眼神冰冷,將黑刀刺入自己心口:"我,就是最后一個祭品。"鮮血噴涌而出的瞬間,所有玉簡碎片同時炸裂,魔核發(fā)出不甘的悲鳴。。。
張起靈的鮮血如滾燙的熔巖,潑灑在魔核之上。剎那間,魔核表面的幽藍(lán)光芒劇烈扭曲,那些貪婪吸食負(fù)面能量的紋路開始寸寸皸裂。黑袍人的虛影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恐懼與不甘,“不可能!張家血脈理應(yīng)。。?!痹捨凑f完,便被張起靈的血光徹底吞噬。
白澤大驚失色,揮劍斬斷纏住眾人的鎖鏈,沖向張起靈:“你瘋了!”卻見張起靈抬手阻止,黑刀插入地面支撐身體,嘴角溢出鮮血卻依舊冷靜:“只有以血破血,才能終止這場獻(xiàn)祭。”他心口的神血紋路如同活物般游動,順著黑刀蔓延至地面,在地上勾勒出古老而詭異的封印陣圖。
血池中的干尸紛紛開始崩解,化作黑色的塵埃被陣圖吸收。吳邪握緊玉簡碎片,碎片在張起靈鮮血的浸染下,投射出完整的真相——初代族長為追求永生,與邪神達(dá)成邪惡契約,以張家血脈為祭品,千年以來不斷積蓄力量。而張起靈,作為擁有最純凈神血的“容器”,正是這場陰謀的終極目標(biāo)。
巨蟒發(fā)出震天動地的怒吼,身體開始劇烈膨脹,試圖沖破封印。白澤強(qiáng)撐著燃燒本源后的虛弱,將靈力注入陣圖,高聲喊道:“大家一起!摧毀魔核!”胖子抄起最后一枚炸藥包,解雨臣甩出金線纏住巨蟒的七寸,黑眼鏡用特制子彈射擊魔核表面的裂痕。
魔核在眾人的攻擊下,終于出現(xiàn)一道致命的裂縫。張起靈深吸一口氣,將全身力量注入黑刀,刀刃直指魔核:“結(jié)束了!”黑刀帶著璀璨的血光,如流星般劃破長空,精準(zhǔn)刺入魔核的裂縫。一聲巨響過后,魔核轟然炸裂,強(qiáng)大的沖擊波將眾人掀飛。
當(dāng)塵埃落定,血池消失不見,地下宮殿開始坍塌。白澤攙扶起虛弱的張起靈,眾人朝著出口狂奔。身后,千年的陰謀與罪孽在崩塌中化為廢墟,而他們,帶著真相與新生,終于迎來了破曉的曙光。
碎石如雨點般砸落,白澤將張起靈護(hù)在身后,靈劍舞成密不透風(fēng)的光罩。吳邪在劇烈晃動中瞥見坍塌的穹頂縫隙里,閃過一絲熟悉的青光——那是張家祖?zhèn)饔衽宓墓饷?!他顧不上腳下開裂的地面,縱身撲向碎石堆,在瓦礫中扒出半塊沾滿血漬的玉佩,玉質(zhì)表面竟浮現(xiàn)出從未見過的古老篆文:"劫后存真,神隕路明。"
"快走!"張起靈突然發(fā)力,黑刀劈開即將墜落的青銅橫梁。眾人跌跌撞撞沖出古墓時,整座雪山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轟鳴,冰崖如多米諾骨牌般接連崩塌。白澤回首望去,卻見雪崩中央竟形成詭異漩渦,漩渦深處隱約有黑袍人影在獰笑,而張起靈心口滴落的鮮血,正順著雪縫蜿蜒成新的符文。
回到營地,白澤將最后一粒續(xù)命丹喂入張起靈口中,神血在兩人指尖接觸的瞬間產(chǎn)生共鳴,他突然頭痛欲裂,腦海中炸開新的畫面:雪山之下還有更深的密室,密室里沉睡著比邪神更恐怖的存在,而那半塊玉佩,竟是開啟密室的鑰匙。
"事情沒那么簡單。"白澤抹去鼻血,劍指在地上畫出符文,符文與玉佩篆文瞬間呼應(yīng),"初代族長的陰謀只是冰山一角。你們看——"隨著靈力注入,地面浮現(xiàn)出巨大的星圖,星圖中央,一個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黑色光點正在緩緩移動。
胖子瞪大雙眼:"這、這黑點兒怎么看著像會動的心臟?"黑眼鏡轉(zhuǎn)動羅盤,指針發(fā)瘋似的逆時針旋轉(zhuǎn):"磁場紊亂得離譜,方圓百里的電子設(shè)備全報廢了。"解雨臣輕撫金線,發(fā)現(xiàn)絲線竟不受控地朝著雪山方向顫動:"有東西在召喚這些法器,而且。。。那股力量越來越強(qiáng)。"
吳邪握緊玉佩,上面的篆文突然發(fā)燙:"玉佩傳來的信息說,我們必須在月圓之夜前找到三件神隕之物,否則。。。"話音未落,天空突然劃過血色流星,墜落在雪山另一側(cè)。張起靈猛地起身,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恢復(fù)銳利:"去那里。"
白澤收起靈劍,白衣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看來這場千年棋局,我們才剛摸到棋盤邊緣。"他望向遠(yuǎn)處暗紅的天際,掌心神血紋路與玉佩光芒交相輝映,"但無論幕后黑手是誰,既然命運讓我們?nèi)刖帧?他的聲音冷如刀鋒,"那就掀了這盤棋。"
血色流星墜落處騰起紫黑色濃煙,宛如一只倒懸的巨手撕裂云層。眾人抵達(dá)時,發(fā)現(xiàn)隕石坑中央插著一柄斷劍,劍身布滿青苔,卻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銀芒。白澤伸手觸碰劍柄,剎那間,劍中封存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上古神魔大戰(zhàn)時,一位神將用此劍重創(chuàng)邪神,卻也因此被邪神詛咒,劍身一分為三,散落人間。
“這是三件‘神隕之物’之一!”白澤握緊斷劍,劍身上的裂痕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魔氣,“但劍中殘留的詛咒之力。。。必須盡快找到其余兩件,否則劍身會徹底魔化?!眳切胺_從張家古墓帶出的殘卷,泛黃的紙頁在風(fēng)中簌簌作響,上面模糊的圖畫顯示,另外兩件神隕之物分別是能凈化魔氣的玉盞,以及鎮(zhèn)壓邪念的青銅鏡。
就在此時,黑眼鏡的羅盤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蜂鳴,指針竟開始融化?!安缓茫∮袞|西在靠近!”他話音未落,地面轟然炸裂,無數(shù)白骨從地底鉆出,拼湊成一支陰森的骷髏大軍。為首的骷髏將軍身披殘破的鎧甲,眼窩中跳動著幽綠色的火焰,手中長槍直指眾人。
張起靈率先沖向骷髏將軍,黑刀與長槍相撞,迸發(fā)出耀眼的火星。骷髏將軍卻毫發(fā)無損,反手一揮,長槍化作萬千骨刺射向眾人。白澤揮動斷劍,劍氣所到之處,骨刺紛紛碎裂,但斷劍上的裂痕也在迅速擴(kuò)大。解雨臣甩出金線,纏住骷髏將軍的四肢,胖子趁機(jī)將炸藥包塞進(jìn)它的胸腔。
爆炸聲響起,骷髏將軍被炸成碎片,卻又在瞬間重組。吳邪突然發(fā)現(xiàn),骷髏將軍的鎧甲上刻著與玉佩相同的篆文,他舉起玉佩,光芒照在鎧甲上,篆文竟開始流動?!斑@些骷髏是被封印的張家守墓人!他們的靈魂被魔氣操控了!”吳邪大喊道,“必須凈化魔氣才能讓他們安息!”
白澤咬牙將靈力注入斷劍,劍身光芒大盛,勉強(qiáng)壓制住魔氣。但他的嘴角再次溢出鮮血,神血與魔氣在經(jīng)脈中劇烈沖突。千鈞一發(fā)之際,遠(yuǎn)處傳來悠揚的鐘聲,鐘聲如清泉般滌蕩著魔氣,骷髏大軍紛紛停下動作,緩緩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