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金龍?zhí)撚霸诒ǖ挠嗖ㄖ袚u搖欲墜,逐漸變得透明。它艱難地游弋到吳邪身邊,虛弱地說道:“那。。。那青銅燈。。。是解開一切的關鍵。。。在。。。在昆侖墟。。?!痹捯粑绰?,金龍?zhí)撚皬氐紫ⅲ鼽c點金光沒入吳邪體內。吳邪感覺一股暖流涌入經脈,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幅模糊的地圖,指引著昆侖墟的方向。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黑色觸手從裂隙中探出,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眼睛。張起靈神色一凜,揮刀斬斷襲來的觸手,刀刃卻在接觸的瞬間留下一道白痕?!斑@些東西的硬度堪比青銅?!彼吐曊f道,目光警惕。凌辰迅速掏出一疊符紙,念動咒語,符紙化作火焰飛向觸手,卻只是將其暫時逼退。
吳邪握緊雙劍,斷刃與龍紋劍同時發(fā)出嗡鳴。他發(fā)現,當兩把劍靠近那些觸手時,劍身會產生共鳴,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八鼈兯坪跫蓱勲p劍的力量!”吳邪大喊道。張起靈和凌辰聞言,立刻改變戰(zhàn)術,三人呈三角站位,將雙劍的光芒匯聚在一起。
耀眼的金光中,黑色觸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紛紛縮回裂隙中。但裂隙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吳邪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仿佛要將他吸入裂隙深處。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起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凌辰則快速結印,在三人周圍布下一道防護結界。
“這樣撐不了多久!”凌辰大喊道,“必須找到關閉裂隙的辦法!”吳邪看著手中的雙劍,突然想起白澤最后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將全部靈力注入雙劍,大喝一聲:“開!”雙劍光芒暴漲,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射向裂隙。
在光柱觸及裂隙的瞬間,整個空間劇烈震顫,裂隙開始緩緩閉合。但就在即將完全關閉時,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從裂隙中伸出,朝著吳邪抓來。。。。。。
黑色巨掌裹挾著腐臭氣息壓下,掌紋間滲出的墨綠色黏液滴落地面,瞬間腐蝕出深坑。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起靈猛地將吳邪拽向身后,黑金古刀劃出新月形刀芒,卻只在巨掌表面留下淺淺白痕。凌辰咬破指尖,以血為引在半空畫出誅魔符,符咒燃燒的火光映出巨掌皮膚下扭曲的人臉輪廓——竟全是被鎮(zhèn)魂柱吞噬的亡魂!
“這些靈魂被煉成了活祭!”凌辰聲音發(fā)顫,手中符紙被巨掌帶起的罡風撕成碎片。吳邪的雙劍突然不受控制地飛起,斷刃紅光與龍紋劍金光纏繞成鎖鏈,狠狠刺入巨掌掌心。慘叫聲中,紫色血液噴涌而出,巨掌竟開始逆向生長,化作一條百米長的巨蟒,蛇瞳里燃燒著詭異的紫光。
張起靈將吳邪推向凌辰,腳尖點地躍上蛇身:“你們快走!”黑金古刀接連刺入蛇鱗縫隙,每一擊都濺起火星。但巨蟒突然劇烈扭動,蛇尾橫掃之處,古樹被攔腰斬斷。吳邪握起雙劍正要沖上前,手腕上突然浮現出白澤留下的金色紋路,一股陌生記憶涌入腦海——昆侖墟的青銅燈需要以龍紋劍為匙,而斷刃中竟封印著白澤殘存的龍魂!
“小哥!接住!”吳邪將龍紋劍拋向張起靈,自己握緊斷刃。劍身紅光暴漲,白澤的虛影在刃中若隱若現:“以我殘魂,引動龍脈!”隨著龍吟震徹山谷,地底傳來轟鳴,無數金色鎖鏈破土而出,纏住巨蟒身軀。凌辰趁機甩出九道符咒,在空中組成北斗大陣,符咒光芒與鎖鏈共鳴,將巨蟒死死釘在地面。
巨蟒發(fā)出垂死嘶吼,張開的蛇口內浮現出黑袍人扭曲的面孔。吳邪舉起斷刃,白澤的龍魂化作光矛:“開!”光矛穿透蛇口,黑袍人的虛影發(fā)出凄厲慘叫,與巨蟒一同化作紫色煙霧消散。但時空裂隙并未完全閉合,深處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及熟悉的青銅鈴鐺聲。。。。。。
紫色煙霧尚未散盡,青銅鈴鐺聲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裂隙深處,一道身披黑鱗甲的身影緩緩走出,腰間懸著的九枚鈴鐺隨著步伐發(fā)出攝人心魄的聲響。吳邪瞳孔驟縮——那人的面容竟與三叔年輕時一模一樣,唯有雙眼翻涌著暗紫色的霧氣。
"三叔?!"吳邪的斷刃劇烈震顫,白澤殘魂在劍中發(fā)出警告的嗡鳴。黑鱗甲人抬手輕觸鈴鐺,時空突然扭曲,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竟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釘入遠處巖壁。凌辰急忙結印加固北斗大陣,卻見符咒在半空自燃成灰,陣圖如蛛網般裂開。
"天真,你還是太天真。"黑鱗甲人開口時,聲音里混雜著三叔的沙啞與黑袍人的陰鷙,"鎮(zhèn)魂柱不過是個誘餌,真正的鑰匙。。。在你手里。"他抬手隔空一抓,吳邪手中的斷刃瞬間被拽向裂隙。千鈞一發(fā)之際,白澤殘魂化作鎖鏈纏住吳邪手腕,紅光與吸力在空中僵持出刺目的火花。
張起靈趁機躍起,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龍紋劍。刀光如電劈向黑鱗甲人,卻在觸及對方的瞬間,劍身上浮現出與地面相同的青銅紋路——龍紋劍竟調轉方向,直刺吳邪咽喉!凌辰甩出最后一張符紙,符火暫時逼退龍紋劍,自己卻被黑鱗甲人釋放的紫色鎖鏈貫穿肩膀。
"他篡改了劍的認主契約!"白澤殘魂嘶吼,"必須。。。毀掉核心!"吳邪咬牙將靈力灌入斷刃,紅光順著紫色鎖鏈逆流而上,直逼黑鱗甲人胸口。對方發(fā)出桀桀怪笑,突然扯下自己的面具,露出布滿鱗片的半張臉:"太晚了,時空錨點已經啟動,你們誰也逃不掉!"
地面突然裂開無數細小縫隙,滲出粘稠的紫色液體。吳邪感覺腳下的土地正在融化,而黑鱗甲人背后的裂隙中,隱約浮現出一座懸浮的青銅古城——城中矗立著巨大的青銅燈臺,與他腦海中白澤留下的畫面完全重合。張起靈猛地拽住吳邪衣領向后急退,卻見一道紫色光柱沖天而起,將眾人籠罩其中。在意識被光芒吞噬前,吳邪聽見黑鱗甲人最后的低語:"歡迎來到,真正的昆侖墟。。。"
紫色光柱裹挾著眾人急速下墜,時空在眼前扭曲成漩渦狀的光帶。吳邪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拉扯得生疼,恍惚間看見無數個重疊的畫面:年輕的三叔站在青銅古城前焚香祭拜,黑袍人捧著跳動的紫色心臟冷笑,還有張起靈渾身浴血跪在巨大的青銅門前。。。。。。
“抓緊!”張起靈的手臂如鐵鉗般環(huán)住吳邪的腰,黑金古刀在混亂中劃出一道穩(wěn)定心神的寒光。凌辰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破碎的符咒上,符咒化作飛灰纏住三人,暫時抵御住時空亂流的撕扯。白澤殘魂在斷刃中發(fā)出虛弱的龍吟,紅光順著吳邪的經脈游走,強行修復著被撕裂的靈力。
當腳踏實地的觸感傳來時,吳邪踉蹌著扶住身旁的青銅柱。眼前的景象讓他倒抽冷氣——整座古城懸浮在紫色云霧之上,地面布滿會呼吸的紋路,遠處的青銅燈臺足有百米高,燈芯竟是由無數怨靈凝聚而成。黑鱗甲人站在燈臺頂端,九枚鈴鐺組成的鎖鏈纏繞在他周身,正貪婪地吸收著燈臺散發(fā)的詭異能量。
“這里是時間的夾縫。”白澤殘魂的聲音帶著恐懼,“青銅燈是所有時空錨點的中樞,一旦被點亮。。。。。?!痹捨凑f完,黑鱗甲人突然搖晃鈴鐺,整座古城開始逆時針旋轉。吳邪發(fā)現自己的影子竟脫離身體,在空中變成了三叔中年時的模樣。
“小心!他在用燈臺篡改你們的時間線!”凌辰甩出藏在袖中的羅盤,指針瘋狂逆時針飛轉。張起靈已經沖向燈臺,龍紋劍在接觸紫色霧氣的瞬間,劍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字。吳邪握緊斷刃跟上,卻見沿途的青銅柱上刻滿了熟悉的名字——都是曾參與過盜墓行動的人,而每個名字旁都畫著倒計時的符號。
黑鱗甲人的笑聲震得青銅燈臺嗡嗡作響:“吳邪,你以為三叔真的死了?他不過是自愿成為燈油罷了!”隨著話音落下,燈臺突然迸發(fā)出強光,吳邪在刺目中看見燈芯里掙扎的身影,那分明是三叔的面容!
“不——!”吳邪的怒吼與斷刃的悲鳴同時響起,紅光沖破紫色霧氣,直逼燈臺核心。但黑鱗甲人抬手一揮,九枚鈴鐺同時炸開,時空再次陷入混亂。張起靈的身影在亂流中忽隱忽現,凌辰的羅盤徹底碎裂,而白澤殘魂在斷刃中發(fā)出最后的嘶吼:“毀掉燈芯!只有。。。。。。”殘魂的聲音戛然而止,斷刃紅光驟滅。
斷刃紅光驟滅的剎那,吳邪感覺渾身血液都被抽離。他踉蹌著扶住青銅柱,指尖傳來滾燙的灼痛——柱子表面的倒計時符號正在飛速跳動,映出他逐漸透明的倒影。張起靈的刀光在紫色霧氣中忽明忽暗,黑金古刀每次劈砍,都在空氣中留下難以愈合的時空裂痕。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變成時間的祭品!”凌辰扯下染血的布條纏住手腕,顫抖著掏出半塊刻滿星圖的龜甲。龜甲剛接觸燈臺的光芒,竟自行懸浮起來,在眾人頭頂旋轉成防護結界。黑鱗甲人見狀狂笑,伸手探入燈芯,三叔的慘叫聲混著鎖鏈崩斷聲轟然炸響。
“住手!”吳邪的雙劍突然自發(fā)相撞,迸發(fā)出的火星中浮現出白澤最后的殘像。神獸虛影張口吐出一顆發(fā)光的鱗片,鱗片融入斷刃的瞬間,劍身重新燃起幽藍火焰。吳邪瞳孔驟縮,腦海中閃過三叔臨終前的記憶——原來昆侖燈的真正弱點,藏在燈座下鎮(zhèn)壓的“時間逆鱗”。
張起靈似乎感應到吳邪的想法,突然甩出黑巾纏住黑鱗甲人脖頸。趁著對方分神,吳邪俯沖而下,斷刃直刺燈臺底部。然而觸碰到青銅底座的剎那,無數記憶碎片如潮水涌入:年輕的三叔將自己獻祭給燈芯的決絕,黑袍人操控鎮(zhèn)魂柱的陰謀,還有黑鱗甲人真實身份——竟是三叔被腐蝕的另一半靈魂!
“天真,快走!”燈芯中傳來三叔沙啞的嘶吼,燈臺突然劇烈震顫。黑鱗甲人掙脫束縛,九枚鈴鐺化作鎖鏈纏住吳邪腳踝,將他拖向燃燒的燈芯。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起靈的黑金古刀斬斷鎖鏈,凌辰則將龜甲嵌入燈座縫隙。古老的星圖光芒暴漲,與斷刃的幽藍火焰產生共鳴。
“以我為引,逆亂時空!”吳邪將靈力瘋狂注入雙劍,龍紋劍與斷刃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羅盤。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青銅燈臺轟然炸裂,紫色心臟狀的燈芯暴露在眾人眼前。黑鱗甲人發(fā)出凄厲慘叫,沖向心臟試圖融合,卻被張起靈一刀劈成兩半。
心臟爆裂的瞬間,時空開始急速坍縮。吳邪在失重中抓住張起靈的手臂,看見凌辰被龜甲的光芒籠罩,而三叔的靈魂從燈芯中緩緩升起,化作星光沒入他的斷刃。當光芒散盡,三人已跌落在長白山的密林里,唯有手中的斷刃仍在微微發(fā)燙,刻著一道全新的青銅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