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結(jié)界應(yīng)聲破碎。那層淡灰色的光暈如同玻璃般碎裂開來,化作點點流光,消散在空氣中。
天空重新變得明亮起來,清新的空氣再次涌入鼻腔。
然而,眾人并沒有絲毫放松。因為他們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勝利。
黑淵之主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和不甘,在天空中回蕩:“你們……你們破壞了我的引魂陣!但這還沒有結(jié)束!我會親自來找你們的!到時候,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聲音漸漸消散,黑淵之主的氣息也隨之退去。
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白澤收起鎮(zhèn)魂劍,走到吳邪身邊,看著他手中的定魂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多虧了你,吳邪。如果不是你喚醒了定魂玉的力量,我們今天恐怕真的要栽在這里了?!?/p>
吳邪笑了笑,握住定魂玉:“這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
張起靈望著黑淵之主氣息消失的方向,眼神依舊凝重:“它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光明之心,否則,當(dāng)它真正蘇醒過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p>
解雨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休息一下,我們立刻出發(fā)。西方的路,恐怕不會好走?!?/p>
胖子也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怕個球!有小哥、有定魂玉,還有咱們這伙人,就算黑淵之主親自來了,咱們也能跟它斗一斗!”
眾人相視一笑,之前的疲憊和恐懼一掃而空。
雖然前路依舊充滿未知和危險,但他們知道,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休息片刻后,眾人再次踏上了征程,朝著西方而去。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更加明確,意志也更加堅定。
一場更加激烈的戰(zhàn)斗,正在前方等待著他們。而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看來這結(jié)界是出不去了。"白澤收回試探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他剛剛那全力一劍,也只是在結(jié)界上激起一圈漣漪,連道白痕都沒留下。
吳邪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著手中的定魂玉,那柔和的白光此刻顯得如此微弱無力。"連小哥和你的靈劍都沒辦法,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
胖子也急了,他用腳狠狠踹了踹地面,罵道:"他娘的!這黑淵之主也太不是東西了!有本事出來跟咱們正面剛啊,躲在背后玩陰的算什么本事!"
解雨臣卻相對冷靜,他觀察著四周,緩緩說道:"先別急。如果它想困死我們,大可不必費力維持這么逼真的幻境。你看這太陽,這風(fēng),甚至地上的草葉,都真實得可怕。"
他的話提醒了眾人。吳邪蹲下身,摸了摸腳下的泥土,濕潤而松軟,還帶著青草的清香。這絕不是簡單的幻術(shù)。
"你的意思是?"白澤看向解雨臣。
"我的意思是,這可能不是一個牢籠,而是一個舞臺。"解雨臣的眼神銳利起來,"黑淵之主把我們困在這里,或許是想觀察我們,甚至……是在考驗我們。"
"考驗我們?"胖子摸了摸腦袋,"它想考驗我們什么?看我們誰先餓死嗎?"
就在這時,張起靈突然開口,他的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棵異常粗壯的古樹上。"不是考驗,是引誘。"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棵古樹的樹干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黑漆漆的樹洞。樹洞深處,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閃爍,還隱隱傳來一股奇異的香氣。
"那是什么?"吳邪警惕地問道。
白澤臉色微變,他似乎認出了什么:"那是……噬魂香!殘卷上說,這是黑淵之主用來引誘獵物的香氣,聞多了會讓人迷失心智,變成它的傀儡!"